“嗯,”他壓住陸澤,刻意放低了聲音,
“那現在就是……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了?”
陸澤忍耐著低喘的嗚咽。
但他看見在自己深陷“囹圄”之際,自己曾試圖信任託付的人卻全然不知自己的情況,只是安靜地在四周找尋自己。
他知道這該是“白澤瑞”的無力,卻更像是自己的無力。
他或許心裡想委屈任性地質問,不是說好會讓那人徹底消失的嗎……為什麼沒有做到。
又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
但如果冒出了這種想法,他下一刻就會絕望地意識到——
自己竟然開始下意識地依賴別人了。
“他看不到呢,”白澤瑞微微喘著氣,
“也聽不到……
“所以——
“我們或許可以玩得更盡興些。”
手指連指縫裡都塞滿破舊地面的塵埃,可以想象得到忍耐力度的力度有多麼大。
陸澤眼眶被折騰紅,似乎欲言又止地想嘗試叫一聲“白澤瑞”。
但最後不知是告訴自己這樣沒用,還是——
徹底地失望了。
“白澤瑞”最終還是離開了。
在廟裡找不到人,然後直接離開。
這種情況明明再正常不過了。
但陸澤的臉上卻神色破敗得近乎冰冷。
眼底靜靜地掩上灰暗的光芒。
“為什麼不試著叫住他呢?”白澤瑞將他徹底摟在自己懷裡,抵著肩窩輕輕摩挲著道。
陸澤以沉默回應他。
白澤瑞修長的指節輕輕摩挲著他的腰身,眼瞼垂落,眼神晦暗不明地說了一句:
“我喜歡你現在糜爛到壞掉的樣子……
“就像漂亮的紅蘋果散發著成熟到壞掉的氣息。”
陸澤以輕顫回應他。
但白澤瑞說出這話後,埋在他肩窩的下頜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肌膚,眼睫輕顫,鼻息倒緩緩重了起來。
他喜歡的。
把陸澤弄成這幅樣子。
所以才會將他費盡心機地弄成這幅樣子。
他細微似曦光的眼神落在陸澤身上,然後瞥見那些痕跡在雪白肌膚上濡濕出曖昧,或是其他更過分的東西,他的眼眸便似有些被燙到。
但是他卻固執地不收回目光,強迫自己一直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