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討厭那片潔白雪地上綻放的曖昧痕跡。
那個家夥宣誓主權宣誓得很過分,陸澤的頸窩、肩膀、乃至手臂、大腿……都有那些紅豔的深淺不一的曖昧印記。
“陸澤……你沒什麼想問的嗎?”他似是想起什麼,詢問的語氣頗為輕佻。和隨手拈了根狗尾巴草逗貓的惡劣人類一般,尾調上揚,頗具惡趣味。
陸澤沉默不言,即便被黑暗吞噬視線,被繩索牢牢禁錮,他也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但他最討厭陸澤那副模樣了。
還要再糟糕些,糜爛些才夠漂亮。
於是他上前一步,手指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鉗住他的下頜,稍稍用力抬起,讓自己可以徹底欣賞那副面容。
漆黑的眼罩周圍帶著惡趣味的精緻蕾絲,華麗而神秘,看起來倒不像是脅迫人的刑具,更像是情人間的特殊情趣。
墨色的布料襯得臉頰膚色更為脆弱白皙,強烈的色彩碰撞,美麗得簡直讓人産生膜拜的沖動。
但薄薄的殷紅的唇,又能勾起人藏在最深處的惡劣慾望。
見陸澤不語,對方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哦?你肯定在好奇……白澤瑞在哪裡吧?”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再緩緩遊走至鎖骨,帶著不緊不慢的調戲意味,啟唇緩聲道:
“他死了,所以,現在由我來接管你。”
陸澤聽到他的話後,身體微不可查地一顫,似乎難以置信。勁瘦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身軀無意識般瑟縮起來,卻只能被繩子勒得更深。
但陸澤現在心裡淡定得一批。
因為如果白澤瑞死了,他這邊肯定會直接宣告任務失敗,還能留著他在這茍延殘喘?
不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澤瑞現在又在哪,面前這家夥又是安的是什麼居心?
男人似乎很不滿那些白澤瑞留下的印記,指腹用力地一點點擦過那些紅痕。
發覺到陸澤身體逐漸僵硬,明顯發愣的模樣,他用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酸澀嫉妒嗓音道:
“他都死了,還想著他呢?”
陸澤聽罷咽喉一噎,不知作何回應。
因為他現在覺得他很像新婚燕爾,還未來得及溫存,丈夫便離奇去世的貌美小寡夫。
丈夫還在那屍骨未寒,他雙胞胎的弟弟就湊上前來對他欲行不軌之事。
太怪了……
陸澤忙把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拋開,便聽到對方的指腹壓到他的唇瓣,低聲說一句:
“你現在是我的戰利品了,所以不要去想別人。
“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