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從心底生出極其惡劣的欺負慾望。
他忍不住,白皙修長骨節如細長的鉗子,扼住陸澤的下頜,逼迫他抬起臉來。
似是不帶任何情感地欣賞玻璃展櫃的漂亮展品,又似將準備製成標本的絢麗蝴蝶翅膀鋪展開……
醫生在手術臺前將患者的身體束縛住,項圈的作用是極致的麻醉藥。最後可憐的患者只能顫著眼睛,清醒著理智,若有似無地感受到醫生的動作在自己的軀體遊走……
很漂亮。
白皙的臉蛋是被打濕的靡麗,桃花眸含著生理性的淚水,薄唇的弧度優美。毫無疑問,這是一張偏幼態的,毫無攻擊性的漂亮臉蛋。
白澤瑞不會對這張臉感興趣的。
不僅因為兔子無法在適者生存的塔世界存活,更因為他就自己擁有著同等型別,甚至更加極端的稠麗容貌。
他深知這種昳麗帶來的一切,而後用著從屍山血海中摸索的實力,才碾碎了那些觀念。
對著與他相似的容貌,性格卻“墮落”的祁鹿,他從一開始便是漠然。
但現在一切不一樣了。
——他是陸澤。
白澤瑞很難壓抑心底隱秘而卑劣的愉悅。
這張臉露出狼狽神情的模樣,簡直似蠱毒般令人上癮。
還想看到很多,更加狼狽,更加過分的……
惡劣的慾望在心底如是誘惑著他。
於是他薄唇輕啟:
“那天如果我沒有趕到的話,那兩個怪物會把你怎麼樣?”
陸澤一怔,後知後覺回想起白澤瑞提到的可能是自己的那兩個“老相好”。
當時他只得無助地開直播求助,被二人圍堵時已然狼狽不堪。
陸澤有些慌亂,嵴背攀起酥麻的難耐感覺。
不是,他提這個做什麼?
白澤瑞漫不經心道:
“是會被弄哭,
“還是會被弄壞?”
陸澤身體一僵。
“醫生”不帶任何情感地進行例行詢問,他試圖詢問患者的大致情況,嘗試無果後,又自顧自地給患者細致地描述他的病症表現:
“你看,那些家夥分明曾經是你的仇敵吧?
“他們見面之後為什麼不想著將你直接殺死,或是折磨一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