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維持著基本的平靜,但嬌軟面龐上不斷扇動的墨色蝶翼還是洩出他膽怯的心情。
白澤瑞不置可否,只是道一句:
“我需要去那個地方。”
他那天和遊蕩者聯盟的對戰中,獲得了擬態·米洛蒂斯械心。但在他昏迷後,擬態·米洛蒂斯械心卻因未知原因失蹤。
不過他已經提前將結構掃描下來,現在只需集齊材料再次打造即可。
如果祁鹿陳述的是事實,那麼那張紙條可能是unknon留給他的——
unknon在紙條中寫了,他已經治好了自己身上的病症。
白澤瑞思索著,身上氣息愈發謹慎。
但他不會信任任何人。
他不希望變數增多,他只希望盡快、再盡快地找到那個人。
當然。
他看向祁鹿。
他也還有其他的意圖。
“一定要我去嗎?”陸澤顯得很害怕,眼睫眨啊眨。
“副本內外流速不一致,而我需要你的血液,”白澤瑞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不想被我抽幹的話。”
陸澤醒來時,所處的環境一片昏暗,眼前視線模糊,潮濕的氣息混雜著陰邪意味,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軀體。
但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難受,反倒有異常的熟悉感。
即便身處陌生的環境,他的理智也在瞬間回籠。在理清思緒的那一刻,他連忙望向四周,尋找白澤瑞的身影。
而後,他看見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不甚明亮的山洞,那道身影就慵懶地倚在洞壁,凝視著不遠處斜斜灑落下來的光線,微不可查地蹙起眉頭。
他似乎察覺到陸澤醒來,當即轉過頭,望向他,稠麗眉眼勾出一個笑來道:
“你醒了?”
“隊長。”陸澤輕聲喊道,還不住咳嗽幾聲,試圖緩解喉嚨的幹澀。
白澤瑞似乎換了身衣服。陸澤記得他在進副本前還是身著一套銀白色的作戰制服,此時卻換上件剪裁利落的墨色套裝,整個人似陰濕汙濁之地盛放的毒花,邪肆妖異。
“現在是怎麼回事?”陸澤道。
白澤瑞挑起眉頭,緩緩向他走來,薄唇輕啟道:
“副本好像有特殊設定,雖是同一時間進入,但我好像比你先進入副本幾天。”
“這樣嗎?”陸澤困惑地眨眨眼。
關於血色·亡靈天府的資料並沒有多少。
本來是就是接近最高等級的副本,塔世界鮮少有人進入。入內後,通關攻略也很難總結出來。
即便有相關資料,也很難有途徑得到。
而且因為s級副本內的變化詭異莫測,誰也不能保證一些方式是通用的。
他們進副本前得到的,關於血色·亡靈天府的資料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