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排到的住處後,阿特斯穆·奧爾菲勒實在忍不住,又向陸澤詢問道: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到時候會告訴你的。”陸澤悠悠道。
“你還是這套話術?都已經……”
“自然的田園風光,很少有機會得見吧,”陸澤漫不經心地岔開話題,彷彿完全沒有理會阿特斯穆·奧爾菲勒的話,自顧自道,
“我們出去逛逛,如何?”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如果想要繼續探知,最好的方法還是跟隨著他。
“去哪?”
“自然只是隨意走走。”陸澤笑著說道,只是那雙眼睛裡的意味不明。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無可奈何,只能陪著他“四處轉轉”。
現在正是娜塔莉成熟的季節,漫山遍野的紫紅色搖曳,看起來浪漫唯美,但大片的詭譎的殷紅,又不由得讓人感覺妖異怪誕。
陸澤帶他轉悠到一處農場附近,阿特斯穆·奧爾菲勒的目光瞬間被農場裡一種鳥類豔麗的尾羽吸引了。
尾羽高高地沖天豎著,那豔麗的顏色比起娜塔莉有過之而無不及,黑曜石般的雙眼漂亮有神。更有意思的是,它們食用的飼料中的那抹豔麗好像就是娜塔莉。
當地居民用娜塔莉來餵食它們嗎?
無意間的思索之際,他卻聽見k忽然開聲道:
“你知道這些動物是什麼嗎?”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當即提起注意,暗暗思索k此番話是何意,謹慎道:
“不知道。”
“它們的名字叫烏裡尾羽雞,是當地特有的一種禽類,外型漂亮,生命力強,肉質鮮美,營養價值高……但唯一的缺點——”陸澤的話頓在這裡,隨後道,
“你猜猜是什麼?”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還是答不知。
陸澤勾唇一笑:
“它的生長週期長,成熟時期要等上許久。”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清楚這個家夥不會莫名其妙地閑聊,只是還未來得及深思他話裡的含義,就聽見k話風一轉道:
“你聽過德曼蒂拉效應嗎?”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眉頭皺得更深:
“沒聽過。”
陸澤悠悠道:“正常。
“那是我剛剛瞎編的。”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一怔,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扼制住想要打人的慾望,繼續聽著k瞎扯下去。
“塔利茲鎮的居民向來很耐心,為了美味,他們可以耐心地等上很長時間。
“而烏麗尾羽雞最主要的飼料,恰好就是娜塔莉。”
陸澤似乎在平鋪直敘地陳述一個事實,目光閃動間悠閑自在。
“烏麗尾羽雞生命力強,即便被簡單圈養,也很容易被馴化,而後存活下去。
“它們用著居民提供的養分成長,長大後的結局卻是被人當做滿足食慾的食物。”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越聽越不對勁,直到k說了一句:
“像是提供物資給這裡居民的阿繆塔爾·瑞斯蒂公會……”
阿特斯穆·奧爾菲勒霎時眼神一淩,當即抽出短刃抵在他的脖頸處,直接貼著動脈,緊緊地吻住那薄薄肌膚。
“比喻,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作比喻的。”
陸澤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故作歉意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慢條斯理地輕退半步,微微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