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
“而且,如果你現在想要活著出去,和我合作才是明智之舉。
“我就算對你有其他企圖,最起碼會先幫助你活著離開這裡。
“畢竟,如果我想要害你,上次就不會救你了。”
陸澤這次說完,對面沉默了很久。
陸澤是真的怕白澤瑞犟著犟著,甚至到時候要和他開打。
如果開打,不僅會兩敗俱傷,以白澤瑞現在的狀態,強行動用力量也會十分危險。
許久,白澤瑞才像是終於妥協一般,卸下最外層的盔甲;他輕喘口息,松開抿著的薄唇,虛軟著身軀倚在樹幹上,緊繃的側頸青筋緩緩起伏,汗液如同渾濁的酒液,緩緩劃過羊脂玉般的細膩肌膚,流入更隱秘的地方。
緋紅的臉頰似乎給每一次吐息都氤氳上曖昧意味,肌膚泛粉得漂亮,弧形好看的唇微張,眼瞳因為失神融去了平日的冰冷……
勾魂攝魄,引人採擷。
他還似乎有些呼吸困難,抬手隨意扯了扯領口,露出大片肌膚和精緻鎖骨;細膩肌膚和鎖骨都已變為花瓣般的粉,像是被人惡劣地用粗糙指腹碾磨過,顏色漂亮得均勻。
彷彿誘惑隱秘地敞開,明目張膽地惑人。
陸澤咽口唾沫,極力讓自己不要去看白澤瑞。
他還依稀記得上次不小心看到白澤瑞病症發作,結果差點被他威脅掉性命。
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
“unknon,”
白澤瑞的聲音同以往不同,少年的清脆感還殘著些許,低啞逐漸侵上,如同蠱惑的薰香沿著軀體縈繞而上,環繞腰間。
“幫我。”
那兩個字,應該是祈求的語氣。
但骨子裡的高傲,似乎把它渲染成了高高在上的命令。
但是這種情況下的命令,又怎麼可能會讓人服從。
只會想把他玩弄得眼尾更加淩亂。
但陸澤被實打實蠱住了,下意識被勾著就要上前,而後腳步一頓,陡然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地想:
啊?!
啊??!
啊?!!!
等等,
憑什麼?!!!
陸澤心裡不平衡了,極度地不平衡。
他咬牙切齒。
他憤怒難耐。
他以頭搶地。
憑什麼?!
白澤瑞他居然讓unknon幫他?!
他居然讓unknon幫他?!
讓一個來歷不明,古古怪怪,遮遮掩掩,只見過兩面的男人幫他?!
自己披祁鹿馬甲時,可是被他用匕首抵著脖頸,彷彿自己再多看一眼都玷汙了他高貴神聖的軀體似的。
現在就這麼隨意嗎?!
系統莫名其妙地看著憤恨不平的宿主。
他……是在吃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