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拒絕自己的討好,
也從不索要自己的順從。
就像一尊始終高高在上的神像。
高不可攀。
可是,就在他以為,那人始終只會高高在上、睥睨眾生,散漫地遊戲人間,且從不付出真心時……
他發現他有了在意的東西。
墨的後槽牙悄悄碾緊。
而且是一個不知檢點沒有臉面的家夥。
如同混亂街區那一抹墮落的燈紅酒綠,竟然想妄圖染指無法觸碰的神明。
可惜,明明只差一點——
墨貼著陸澤大腿的臉微微動了動,感受著那人溫熱的肌膚,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進他的面龐。
他小心地收著眼中幽深神色。
——差點就能殺死他了。
身上古怪的道具還真不少……
“在想什麼?”陸澤的聲音將他一下從紛亂的思緒中拉扯回來。
“嗯,”他聲音悶悶的,明顯不高興,
“我在想他今天也是……那些人明明只是和他第一次見面,就那麼護著他,也不知道他用同樣的方法勾引過多少人給他賣命——”
“夠了,”陸澤冷冷地打斷道,
“我喜歡誰好像與你無關吧,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來管教我?
“而且,誰允許你隨口汙衊祁鹿的?你剛才說的大部分都是你的臆想,僅憑一個臆想就能憑空汙衊別人?”
陸澤整理衣服,漠然地看著他,
“自己在一旁反省,目前的任務全部暫停。”
這通話就像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待到陸澤起身推開他時,他都翕動著唇,茫然跌坐在地,一直沉默著。
許久,他才扇動眼睫,緩緩說出一句:
“抱歉,主人,是我錯了。”
只是他的手指已經深深嵌在掌心。
陸澤走在街上,回想起那時主角攻的反應,莫名咂摸出點怪異的感覺。
怪了……
花海那事不會是他幹的吧?
原著似乎是提及過,主角攻隱匿氣息的手法很高明,構思計謀、製作陷阱的能力也是一流。
靠,居然拿來對付他了?
仔細想想,主角攻對付炮灰攻的確是個經典戲碼。
只不過為什麼怎麼想不對。
陸澤漫步在街上,勉強梳理著偏得十萬八千裡的劇情,無意間卻瞥見街上戴面具的玩家似乎多了起來。
而是還是黑色面具配墨色風衣。
是他帶出來的潮流嗎?
也是,前不久他剛發布了個新影片。
就是關於自己莫名其妙當了個大冤種被一堆公會針對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