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整我們,”宴璽咬著牙道,
“為什麼?!”
“現在不該關心為什麼,”路啟瑞掣出長劍,“目前一共五條,我們對付起來會很吃——”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金絲獄劫蟒猛然對他們發起進攻。
他當即手握銀色長劍,一躍而起,同金絲獄劫蟒纏鬥起來。
陸澤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茫然。
不應該啊,如果這群怪物一直潛伏在這裡,他怎麼會沒有發現?
難道佈置陷阱的人手法高明到連他都無法感知?
即便他不是全盛時期,但感知力也並不算差。
陸澤輕輕嘶了一聲。
這種情況他也難辦。
畢竟巨蟒的話還無須擔心,只是幕後之人的實力讓他心裡發慌。
“祁鹿,小心點。”宴璽望著陸澤,時刻注意著他的安危。
塔世界怪物的攻擊機制普遍是從實力最強的生物開始,只要祁鹿隱蔽好,應該不會太過危險。
於是宴璽囑咐完,便投入到和金絲獄劫蟒的戰鬥中。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金絲獄劫蟒的攻擊目標似乎鎖定了祁鹿。
可憐的小主播即便縮在角落,那群怪物也還是瘋狂地叫囂著想要靠近他。
宴璽暗道不妙,此時也無法思索其中異樣,只得立即調轉方向,急匆匆地奔過去想要護住他。
但沒想到因為太過緊張,忽略了從另一側擊過來的巨蟒。
宴璽擔心誤傷祁鹿,硬生生停下腳步,再準備側身躲避時,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撕裂的破空聲響起,宴璽瞳孔驟縮,看見巨蟒的身軀就要壓來,頃刻間,他心髒都要瞬間停滯,眼瞳只餘鋪天蓋地的黑暗。
但下一秒,他的眼前卻陡然亮起一束光。
宴璽定睛看時,發現居然是祁鹿擋在了自己身前。
同時,祁鹿的脖頸處的項圈微微發亮,淡金色的屏障瞬間顯出,完美地擋下了這一擊,也牢牢地護住了他。
宴璽這才鬆口氣,心髒像是恢複了跳動般。
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徹底轉為冰涼,手中長劍握得更緊,一個閃身,便揮劍迎上金絲獄劫蟒。
——戰鬥的最後,以他們的勝利告終。
只不過可憐的小主播似乎被嚇壞了,眼眶裡的淚一直流個不停,眼尾都泣得殷紅,時不時打的哭嗝也無法止住他的哭泣;只是顫巍巍地縮在宴璽的懷裡,害怕得輕輕發顫。
墨色的發絲全被拱亂,面龐也哭得昳麗而淩亂;宴璽既心疼又無措,只能小心翼翼地哄著他,一邊不斷認錯,一邊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再給人惹哭了。
現在已經哭得夠可憐了,都縮成綿軟雪白的一團,嵴背曲起弓著,漂亮的蝴蝶骨突出,時不時顫抖……
估計再哭狠點,整個人就要破碎掉了。
路啟瑞不善言辭,只是用手帕細細地拭去溢位的眼淚,抿著唇沉默。
表面雖然一言不發,但望向那人身軀的眼神是愈發幽深了。
陸澤最後哭累了,軟綿綿地說不怪他們,只不過是一次意外,謝謝他們,這次玩得很開心。
於是就與他們告別了。
陸澤關閉直播後,還是心有餘悸。
主要不是被嚇的,說實話,那五條巨蟒他自己都能解決。
問題是他害怕幕後的那個家夥突然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