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人身上,只有窺見上帝完美雕刻品的隱秘愉悅。
洛塔威爾盯著著他後背的圖案思索研究了一會兒,而後抬手放出瑩藍色的機械圓球;機械球自動漂浮在圖案上方,散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數秒後,卻突然轉化為刺目的紅。
洛塔威爾輕怔,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失效。默了幾秒,再嘗試了幾遍,才道一句:
“沒辦法將圖案掃描下來。”
威曼徹厄斐斯若有所思,右手搭上左手手臂,有節奏地輕敲。
“我嘗試用手工描摹下來。”洛塔威爾思索道,從裝備欄取出輕薄的特殊紙張,和一支不知名材質的纖細金屬筆。
他像是做生物實驗般,仔細地將“標本”在“載玻片”上鋪展開來;只是那片“載玻片”顯然沒有身為合格工具的自覺,即便被標本壓在底面,卻依舊顫巍巍地不願意配合工作。
月華般的銀絲輕擦過細嫩肌膚,唇齒間噴出都氣息似乎比常人都略低幾分,一如他平淡語氣下潛藏的威脅——
“不要抖。”
委屈的嗚咽似乎大了一些,幾秒後,才甕聲甕氣地低聲一句:
“忍不住……”
洛塔威爾似乎考慮到人類陷入恐懼時的確有些很麻煩的表現,不禁抬眸望向尋。
尋倒是沒說什麼,從裝備欄裡隨手掏出了一管針筒。
“要麻醉劑?”尋的眼眸含笑。
洛塔威爾輕聲道:“嗯。”
陸澤沉默了。
他們玩得真變態。
但他沒辦法。
不僅沒辦法拒絕,還要忍受尋在耳旁的低劣調侃。
“無法反抗地躺在冰冷的桌面,還要接受別人惡劣的挑逗,你猜……下一步會是什麼呢?”
拿著紙筆的洛塔威爾有幾分沉默。
他只是單純地想把圖案描摹下來而已。
其實麻醉劑入體的一刻,陸澤就已經暗暗用自己的力量排解掉了。
他不能讓自己陷入無法反抗的局面。
實在不行來個魚死網破,暴露總好過被——
“嗚……”陸澤剛要喘出聲,又急忙忍住,慌忙著自己是不是露餡了。
看見他們並沒有發現後,才松一口氣。
但是……
他眼尾溢位晶瑩淚滴。
好癢啊……要癢死了……
微涼的筆尖在肌膚上游走,謹慎專注的目光投在後背的圖案之上,彷彿要將上面盯出炙熱的洞來。
陸澤緊閉雙眸,額角悄悄落汗,卻始終一聲不吭,直至被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