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不確定主角攻的戰鬥力,但他覺得如果他的實力夠強,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於是——
陸澤半掀眼皮,隨意抬起手,食指勾著,輕扯過他的項圈。
那人被迫低下頭顱,細密發絲如黑天鵝絨般柔軟淩亂,擋住光潔的額頭;眼眸也乖巧地撇下,目光斂好,沒有任何攻擊性般。
脖頸線條硬朗,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即便是面對如此明顯的挑釁動作,他的狀態也是慵懶鬆弛的,如同午後微鼾的猛獸,毛發被微光渡得油亮。
“有耳洞嗎?”陸澤輕聲道。
太近了,漆色面具下,可以窺見半點微豔的唇瓣張合;似是透過這半遮半掩的朦朧一角,可以窺視神明匿於禁忌之地的面容。
但這個問題又很微妙,明明再湊近便能看清,卻又堪堪止於此處,似隔了層半透的霧膜,無意識地輕輕撩撥著。
他呼吸似乎紊亂幾分,輕輕搖頭。
陸澤都要懷疑主角攻是不是太過遲鈍,且不會說話。
——但無所謂。
“嗯,也沒關系。”陸澤倒也不是故意整他,裝備欄適合的的確就這一個。
男人的眼瞳無意識地追逐那人的神情,還沒理解他的意思,左耳耳垂就釘來一股刺痛。
但很快,柔軟冰冷的指尖擦過耳垂,引來陌生的觸覺,似是在安撫,又像是惡劣地挑弄。
柔軟、疼痛、酥麻相互糅雜……
他迷茫著,心底無端湧起陌生的沖動,似是澎湃洶湧的浪潮,又似柔軟的羽毛。
但他的情感是生來涼薄的,所以只是輕眨眼睫,不懂得如何宣洩。
他看見那根白皙瑩潤的手指沾染自己鮮紅的血液,顏色相撞,對比得太過熱烈。
居然會生出自己徹底侵佔那塊肌膚的錯覺。
陸澤也沒幹什麼——他手頭唯一一個有絕對防禦次數的裝備就是一個耳釘,還是他搗鼓錄制某個副本攻略時意外得到的。
沒有耳洞,就創造耳洞嘛。
他就直接刺進耳垂了。
主角攻還是那副呆愣的反應,看不出什麼變化。
只是對面那些嘍囉要忍不住了,開始叫囂起來。
陸澤聽著耳旁不斷傳來的汙言穢語,也有些煩躁。
自己要是幹不過也就算了,既然打得過——
那就開戰吧。
“系統,我五道封印內能滅除他們嗎?”
陸澤在一邊在心裡問系統,一邊暗自估量著。
畢竟他不能沒被敵人整死,就先被自己的力量膨脹得炸裂吧。
系統飛快地計算了一下,然後說道——
【兩道半——】
【以內。】
但系統估摸了一下,認真道:
【宿主你悠著點,別太猛了,不要像上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