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死亡的威脅像是繩索般狠戾地縛緊了全身。
蒂慕特·梵薩顫得更加厲害,喘得也更加狼狽,彷彿在極端地害怕一般。
然後他就聽到他的主人冷漠輕蔑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卑賤下等的賤畜。”
蒂慕特·梵薩愈發顫抖,痙攣抽搐著,似乎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眶都滲出濕潤,雙眸失神一般。
陸澤矜貴高傲地站在一旁,本來還想給他來個斷子絕孫腳,卻看見他某個地方深色地濕潤了一片……
陸澤默默收回自己的腳。
還是別弄髒他的鞋底了。
蒂慕特·梵薩縮在地面,雙瞳失去聚焦,喘了好一會兒,汗液都在地面聚成一灘時,他才勉強平複呼吸。
主人……當眾……羞辱……
唔——哈——
他的指尖掐進掌心。
陸澤不知道他如此變態的想法,只是在內心緩緩嘆了口氣。
自己踹的那下不至於讓他直接摔倒,那家夥是故意的。
詭計多端的。
但沒辦法,陸澤的戲還得演下去。
陸澤兇完那一下,就立即讓自己怯了場,眼眸瑟縮,咽喉的氣息不穩地虛軟幾秒,下意識般“暗暗”揉搓自己發疼的掌心,腿也顫抖著,爭些踉蹌。
下面的僕人和奴隸都嚇得縮緊脖頸,低著頭顱,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引起這位“喜怒無常”的“殘暴”公爵的注意力。
陸澤將現狀盡收眼底。
所以他現在只需顧及蒂慕特·梵薩和白澤瑞二人。
陸澤醞釀幾秒,將眼神投向不遠處白澤瑞,特意凝視他身上異於常人的銀白發絲和狼的特徵,猶豫和心疼的複雜情緒虛虛地在眼眸漂浮幾秒,似不忍,又似在忍耐克制。
貝齒毫無徵兆地襲上薄唇,微不可查的嘆息破碎地溢在唇齒間。
這不是演給白澤瑞看的,而是——
“系統,你快幫我看看蒂慕特·梵薩有沒有get到我的憂鬱感傷天使憐憫垂淚般的絕美不忍情緒。”
系統不知道蒂慕特·梵薩有沒有get到,反正它是沒get到宿主詭異的意思,只能老老實實實時播報道——
【蒂慕特·梵薩的眼神在你的鞋尖停留了很久,然後慢慢轉移到腰間,期間吞嚥了三次唾沫,臉頰的熱度加重,殷紅程度加深。】
【好的,他現在注意到了你的眼神,他順著你的目光看到了白澤瑞——】
【嗯,他的眼瞳暗了好幾度,唇角抿得平直,臉頰熱度下降,面色變得很不好,下頜線緊繃……】
【等等,他的攥成拳的掌心滲出血來了。】
【他現在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你的身上,眼神變得……呃……很奇怪……】
系統在資料庫搜尋匹配神情,結果搜尋出一堆血肉模糊的《動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