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瑟縮著不停顫抖,試圖小幅度地掙紮,可身後那個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近乎是點燃火藥般的氣息直直侵略進來,明明後背緊貼的身軀滾燙,氣息卻兇猛如冰川;陸澤驚得一顫,覺得自己真的要完,只能努力縮著頭顱,用著細弱的聲音喃喃道: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堵我……”
手臂的疼痛減輕許多,應該是那人將手掌放鬆;陸澤還沒來得及慶幸,矜貴綢緞般的發絲便滾動著擦弄自己的頸窩,那張溫熱細膩的面龐也緊貼上來。
隨後,親暱恍若呢喃的話語也悄附上耳畔。
內容卻讓陸澤如墜深淵。
——神聖而凜冽的嗓音,低沉著卻無端蠱惑。
“你可能騙得過所有人,但你騙不過我的,”
他的右手鉗住陸澤的手臂,左手從腰側一直向上滑,擦過幾欲禁忌誘惑的軀體,最後卻停留在那人最為纖細脆弱的脖頸。
他的手,以絕對掌控的姿態,扼住陸澤的脖頸。
他感受到隨著驚恐唾沫吞嚥時,上下緩動的精緻喉結,也感受得到他的血管內血液流動的細微動靜,來自他的、脈搏的鼓動。
彷彿一手就能掌握,輕而易舉便能制服、碾壓。
怎麼會呢……
居然和被嬌養慣的禁臠一般,輕觸間就只能發顫著求饒,顫巍巍洩出淚水,精巧得和易碎的瓷器般。
可是,那靈魂又是他熟悉的強大、彷彿在慾望堆砌成的枯骨王座之上,綻放的血腥惡劣之花。
他現在在做什麼,蟄伏嗎……
“陸澤。”
最好一直蟄伏下去,直到整個人徹底變得他蟄伏的模樣,發顫著迎合每一個癲狂般欲佔有他的“怪物”。
只有在這時,繆聖斯瑞·薩諦才認為陸澤說的話是正確的。
他的確是個怪物。
沒有任何神性。
自己墮入泥潭,便想發瘋般將那人也拉扯墮落,直至永遠囚禁。
“哦……?”布林微斯·索瑞才反應過來,遠黛般的細眉稍挑,後知後覺般道,“怎麼能騙人呢,我們為了找你可是廢了不少時間。”
陸澤都想直接開擺了。
這讓他怎麼演,硬演嗎?
但是他想到他的直播間,還有不知去向的白澤瑞,只能深吸一口氣,眼中充滿一個合格演員應有的信念感。
“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陸澤鼻腔一顫,手臂被死捏著,身軀也被禁錮著難以動彈;他試圖小幅度地掙紮,卻只能似撩撥般一下下蹭過身後的健碩身軀。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尾椎骨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唔——”
陸澤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他他他他、他丫的他捏哪呢?!
嫩生面頰激上紅暈,因為情緒激動,薄唇微微張開,露出半截柔軟的粉嫩舌尖,看起來就像邀人品嘗一般。
柔軟亂塌的發絲似乎也被氣得一顫一顫的。
“哦,”繆聖斯瑞·薩諦不僅毫無歉意,甚至話語更加惡劣,“我以為你換了幅身軀,變成魅魔了呢,”
他擁有完美線條的薄唇輕輕揚起,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