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肯定是口是心非。
陸澤按照信件的解鎖條件湊齊道具,但那些信件始終靜躺著散發淡藍色光芒,沒有解鎖的跡象。
他不禁疑惑起來:
是自己的血出了問題,還是“騎士之證”出了問題?
他思索著,隨手將白澤瑞的金屬徽章放進裝備欄,而後檢視它的資訊,才發現那裡顯示著——
【名稱:騎士之證未啟用)】
陸澤將這個訊息告訴給白澤瑞,沒想到瞥見他面部肌肉微不可查地僵硬半秒,而後額頭青筋跳動幾下,抿了抿唇。
白澤瑞面上閑適散漫的笑容逐漸退去,眉梢顯露幾分難色,低聲道:“好像有個流程要走。”
陸澤看他這幅艱難不情願的樣子,心裡一緊。
連白澤瑞都面露難色的流程,到底——
白澤瑞斂著眸,呼吸逐漸沉悶許多。
他從裝備欄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眼眸反複掃過上面內容,似乎確認記住後,他才將紙張疊好收起,低聲道:“把騎士之證給我。”
陸澤不解,但還是依言。
“還有右手。”
陸澤照做,將手遞過去給他。
白澤瑞托住掌心後,低眸似在醞釀著什麼。
陸澤心裡愈發緊張起來,緊盯著白澤瑞的動作。
難道真的有什麼特別艱難的流程要走嗎——
沒想到白澤瑞的眼神忽然變化,冷漠散漫的情緒盡數退去,凜冽而肅穆的情感蔓延至整個瞳孔。
他抬起手,輕整衣衫,捋平所有細微的褶皺,莊重地彷彿要參與加冕典禮一般。
他一撩衣擺,單膝下跪,托起那人右手掌心,彷彿在對待極為珍視的寶物一般,目光卻又很好地剋制收斂,不會達到冒犯的程度。
他虔誠的目光在上面緩緩滾動,彷彿綢緞輕緩撫摸過,而後俯身在手背印上輕吻,虔誠道:
“尊貴的公主殿下,您卑賤的騎士將永遠臣服於您,我將發誓:
“不論靈魂如何汙穢不堪,我始終忠誠於您;”
“不論身軀如何殘破不堪,我始終守護於您;”
“不論精神如何顛倒混亂,我對您至死不渝;”
“我將守護您到最後一刻,不論星辰隕落、天堂墮落、地獄崩裂……
“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可以愧對上帝、愧對天堂、愧對國家、愧對萬物——
“但我,唯您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