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挺愉悅的,畢竟如果只是搗了一次亂,就能讓懷裡的夜鶯連尾翼的軟毛被揉搓都不敢動的話——
那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嗚……
距離貼得太近間,什麼也在隱隱牽動。
陸澤曲著手指緩緩在他肩膀收緊,目光迷離,感覺到什麼東西在渴望著牽動。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朦朧間他想起那封信件的內容,血宴似乎是以他為祭品,那連線的又是什麼……他的靈魂嗎?
僅存的一些理智提醒著他。
很危險……
不僅是血宴,還是——
他精力逐漸被抽走剝奪,幾乎要癱軟在男人身上。
還是現在。
他像是注意到什麼,目光微微凝起,逐漸彙聚在一個地方,琉璃般的瞳孔反射著微藍的光。
他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低聲喘息著,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將臉埋在他胸膛亂拱,低聲叫著:
“好難受。”
男人似乎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不安分起來,抬起眸時,懷中的人已經悶得滿臉發紅。
陸澤近乎痴迷一般,努力往他身上埋去,胡亂動著身體,混亂推搡間,椅子不禁向後倒去。
男人下意識伸手攏住,將他腦袋護在懷裡,而後整個身體倚著靠背向後傾去。
咚——
他的後背重重磕在靠椅上,而後狠狠撞擊到地面。
些許疼痛襲來,混亂席捲全身。男人卻只是微眯起眼,瞳孔渙散幾秒,而後望向懷裡那隻胡亂撲騰的金絲雀。
金絲雀亂了一身的軟毛,眼神茫然,眼眶微紅,微撅著唇只是喃喃道難受,似乎自己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男人看到這種情況,血眸微暗,幾秒後恢複平常模樣。
陸澤的膝蓋壓著幾本自書櫃落下的書——是剛剛靠椅砸到書櫃,晃動下來的。
他的面龐依舊懵懂,手指卻在書頁間微不可查地一動。
拿到了——
最後一封信件。
剛才目光凝視間發現這封信件,就藏於靠椅後的書櫃。
之前收集到三封,現在是最後一封。
陸澤斂眸。
自己的表現不算突兀。
因為身體的確湧動著莫名的渴望,靈魂被撕扯著不斷吞噬,自己便藉著勢,“借題發揮”了一次。
所以,現在更讓他感到不妙的,其實是男人那副毫不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