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他們是謝臨星的“死忠”,曾經在跟拍他時跟丟了,卻無意間拍到這張照片。
據他們所說,當時拍照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只是現在聯系這支新的v,覺得處處都是蹊蹺。
因為那兩人的身型像極了陸澤和謝臨星。
祁鶴的眼神逐漸陷入幽暗的深淵。
除了陸澤和謝臨星,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兩次都只是借位。
而梳理時間線後,祁鶴腦中的片段也逐漸串聯起來了。
先是陸澤跑去暗巷和別人“偷情”,之後還參演謝臨星的含有曖昧動作的v,再到後來……
就到別人家裡面去了。
手機螢幕的邊緣碎裂,一些殘渣刺入他的掌心,溫熱鮮血淋漓湧出,在青筋暴凸的白皙手掌蔓延,如同極烈的豔色硃砂潑濺在雪白的細膩紙張。
祁鶴卻似全然不知道痛似的,理智的弦徹底崩裂。
他的胸膛激烈起伏,呼吸急促,眼眶因情緒激動溢位生理性的淚來,肺腑的氧氣似是被人剝奪……
但許久,他竟是肆意大笑起來。
笑得聲音嘶啞,肺腑的空氣都擠壓出來,不停咳嗽,直至溢位血液味後,他還仍然不停。
他早該知道的。
怎麼會被他這幅天真純良的假象蒙騙呢?
他慣會勾引人了,永遠處理不完的被覬覦,還有永遠偷不完的腥……
到底自己要怎樣,怎麼才能將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難道真的要折斷他的腿,再將他永遠囚禁起來嗎?
他的眸光逐漸偏執晦澀,似是織了層密不透風的密網,要將自己心儀的獵物緊緊纏繞,而後永遠囚禁在幽黑深邃的囚牢裡。
他已經給過他很多機會了,如果他還不懂得珍惜,他不介意好好教導他一下。
他唇角勾起陰鷙而殘忍的笑。
畢竟如果自始至終只讓自己嘗到痛苦和毒藥般的妒意,那實在是太過分些了。
當陸澤推開辦公室的門時,就下意識覺得氣氛太過詭異壓抑,讓人難以喘息。
他緩眨眼睫,便瞥見坐在辦公桌前沉默的祁鶴。
他身上透露出的氣息鋒利危險,似是蟄伏已久的猛獸,渾身染著孤烈濃重的氣息,似乎在等待時機將自己的獵物拆吃入腹。
漆黑的商務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高貴挺拔,一舉一動間露出著高高在上的淡漠睥睨的氣息,汙泥似乎難以覬覦觸碰一下。
但陸澤卻忍不住輕輕瑟縮。
因為他知道這尊貴氣清冷如玉佛的人肆無忌憚的偏執模樣。
祁鶴的眼眸也沒有往常的漫不經心,取代是全然陌生的幽深和陰鬱。
看見陸澤瑟縮膽怯的模樣,他輕扯著嘴角劃出薄涼輕蔑的譏笑,再無一絲溫和。
空氣安靜了幾秒,而祁鶴的眼神太過壓迫,於是陸澤忍不住打破這詭異的寧靜。
“祁……祁總,怎麼了?”
陸澤對他的稱呼不由得謹慎而恭敬起來。
祁鶴眼中神色晦暗,壓著眉,指節輕敲桌面,慵懶的嗓音下潛藏著深不見底的危險道:
“解釋一下,
“你和謝臨星的v,以及你們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