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祁鶴命令道。
陸澤聽話照做,結果下一刻唇瓣便被指腹碾上,反複地用力揉搓。
略顯蒼白的唇瓣透出血般的殷紅。
祁鶴漫不經心地輕弄著指節,像是隨手採擷一朵玫瑰,始終帶著高高在上的清冷漠然。
殘留的醫用酒精的刺激氣味透過唇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陸澤難受得眯起眼睛,又不敢反抗,直到他將手指收回。
祁鶴再次抬眸望向他時,發現那雙向來閑適自在,肆意勾人的桃花眼被他弄得水光瀲灩,昳麗得無辜,透著一股無措茫然感。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而後低聲道:
“晚上你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陸澤下意識問道。
“你十分熟悉的地方。”祁鶴說著,刻意將“熟悉”二字咬重,語調帶著不明意味。
陸澤聽他這話,預感不妙。
果不其然,當陸澤站在蒂裡庭斯的門口時,手臂下意識地環著胸口,頗有幾分無措。
不僅因為蒂裡庭斯是他以前經常和狐朋狗友鬼混的高檔酒吧,更因為他此刻身上太過侷促的服飾。
剪裁大膽而利落,將最誘人的勁瘦腰肢和人魚線凸顯。布料前面只掩住胸膛,漂亮的鏤空蕾絲勾勒著身軀流暢曲線,其餘被半透明薄紗遮掩,精緻的腰線若隱若現。
而後背,大片的裁剪將精巧的蝴蝶骨露出,漂亮腰窩也沒了遮擋,誘惑而迷人。
早春的風不算太冷,但往來客人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卻讓他如芒刺背。
祁鶴讓自己在這等他。
獨自一人等他,被迫接受著往來行人的各異目光。
陸澤一邊瑟瑟發抖,一邊默默吐槽。
“我穿這身不會竄稀吧?”
系統:……
現在是該擔心竄稀的問題嗎?
陸澤雖然內心吐槽,但面上將演技發揮到了極致,將四分難堪、三分無措、三分強裝鎮定詮釋得完美。
終於,等到祁鶴從一輛低調的勞斯萊斯上下來時,站在門口一側的陸澤終於壓不住“鎮靜”,鼻翼翕動,微紅著眼眶。
但他沒說什麼,只是低低道一句:
“你來了。”
祁鶴不置可否,一身休閑的德萊·克曼春季限定襯得他氣質悠閑又矜貴,像是剛參加完晚宴的貴公子,與街邊狼狽的那人形成鮮明對比。
祁鶴不說話,陸澤也只能跟著他,進入蒂裡庭斯。
陸澤發揮自己的演技,在跟隨他的過程中,顯得心慌意亂,眼神不住亂瞥,腳步也逐漸放緩。
祁鶴像是終於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回眸瞥了一樣,眼眸挽上笑意道:
“不用緊張。”
陸澤的表情適當凝滯,接著便聽見他來一句:
“畢竟那些人你都很熟悉,都是你的‘老朋友’。”
陸澤的身體霎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