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聽後陡然抬眸望他,眼底露出幾分難以置信,卻見對方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神色。
他徐徐道:
“因為某些有趣的原因,陸氏現在被我控股76%。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當然,我是個商人,向來不做賠本買賣。
“所以……你也需要付些出什麼,對吧?”
他的指節輕撫上陸澤頭頂上帶著的狐貍耳,專門揉搓著那點鮮豔的棕紅色,
“小狐貍。”
陸澤盯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點從前的影子。
青澀、懵懂、矜貴……
而不是現在,輕描淡寫間運籌帷幄,逐漸將對方逼入自己的陷阱。明明是控局者,拉扯交鋒間,卻能將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或者說,你不想回到之前的生活?”他漂亮的眉眼彎起。
他似乎篤定對面的人,享受慣紙醉金迷、大手大腳的花錢日子,但凡嘗到半點清苦滋味,就會痛苦難堪到不行。
對面似在很有耐心地引誘,點點加重自己的砝碼。
最後便是——
“當然,如果你執意孤行,我這裡還有一份很有意思的資料,你可以稍微過目。”
逼入絕境。
祁鶴松開了陸澤,因為他知道這次對面的人會主動進入自己的懷裡。
陸澤在心裡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單純善良的小天使會成長到這幅模樣。
但他的眼睫微垂,不停顫抖的濃密睫毛,似乎預示他的不安糾結。
只有系統知道,宿主這是在醞釀自己的演技。
“你用公司來威脅我?”他顫著嗓音,啞著聲說。
祁鶴笑得很是溫文爾雅:
“怎麼會是威脅,我只是想和你正常交易,選擇權在你。”
他知道陸澤會選擇他的。
因為那份資料裡……那些人的手段可比自己骯髒惡劣得多。
不過,如果陸澤不配合,他不保證做得比那些人善良。
空氣沉默了很久,他像是終於放棄掙紮,頭頂上的狐耳配飾也微微耷拉,蔫蔫地垂落。他垂頭悶悶地“嗯”了一聲,撲進他的懷裡。
祁鶴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著擁住了他,低下頭,氣息在他頸窩噴灑摩挲,低聲道:
“你是我的了。”
只是在陸澤看不見的地方,他徹底擁入他的那個瞬間,他心裡黑暗的種子便瘋狂潛滋暗長,侵佔他的理智,將他的心髒徹底束縛住。
致使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極致的痛苦與愉悅。
他知道到手的不是珍寶,是他日夜輾轉反側,為之痛苦不堪,甘願付出一切的執念。
是他恨不得挫骨揚灰、反複折磨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