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在容姝中間罵他停下時,傅霽寒還貼心地送上溫水。
“寶寶罵的真好聽,”傅霽寒誇贊道,“喝點水再多罵兩句。”
容姝頓時住嘴了,只是看向傅霽寒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這個死變態!容姝心中暗罵。
容姝不敢多說,只能抓住傅霽寒話中的漏洞反問道:“誰是你寶寶?”
傅霽寒卻是一副“你又調皮了”的寵溺表情,說出了叫在場一人一統都震驚的話。
“除了你,誰還能是我的寶寶?畢竟一直到現在,我可只有你一個男朋友。”
容姝呆滯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傅霽寒。
好半天,容姝才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你,你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交往了?!”
傅霽寒見容姝一臉不知所措,長嘆一口氣,上前摸了摸容姝的臉,笑道:“怎麼嚇成這樣?你不是早就同意這件事了嗎?”
容姝握住傅霽寒的手,大腦中一片漿糊,“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傅霽寒反手握住容姝的手,側過頭看向容姝手腕上的手錶。
“你早就知道這塊表對我的意義,卻還是收下了這塊手錶,甚至還......”
不知道是不是容姝經歷過太多震驚,所以産生了錯覺,他竟然在傅霽寒的臉上看出來一點羞澀。
容姝追問道:“甚至還什麼?”
傅霽寒微微一笑,露出自己手上的那塊手錶:“甚至還和我交換了手表。”
容姝竟然艱難地理解了傅霽寒的意思。
傅霽寒把這塊手錶當作了戒指,他將表送給了容姝,容姝收下意味著他接受了傅霽寒的感情。
容姝後面將自己的表送給傅霽寒,在傅霽寒眼中則意味著容姝不僅知道了這段感情,甚至是回應了這段感情。
可容姝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誤會已經産生,為今之計也只有解釋了。
可無論容姝說什麼,傅霽寒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完全不聽容姝的解釋。
容姝受不了了,他一把將傅霽寒推開,強硬道:“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麼,反正在我這裡,我從來都沒有和你在一起過!”
容姝狠狠地戳著傅霽寒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說完,容姝將手腕上的手錶取下,隨意地扔在傅霽寒胸前。
獨屬於金屬質地的堅硬砸在胸口,傅霽寒卻覺得完全沒有容姝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叫人心痛。
他沉默地站在房間中央,任由那塊自己前半生如何看重的手錶從自己身上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聲。
容姝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傅霽寒伸手捂住上半張臉,強拉硬拽地拖到了浴室內。
剛到浴室,傅霽寒就開啟了花灑,熱水落到冰冷的地板上,很快就形成了氤氳的霧氣。
傅霽寒站在容姝身後,眼神陰鷙地看著鏡子中的容姝。
黑暗的環境叫容姝看不到傅霽寒冰冷的臉,但是耳邊傳來的微弱水聲卻叫容姝腦海中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情殺案。
也是這樣,在容易清洗的浴室內,求愛不成的丈夫殘忍地殺害了妻子。
一刀一刀地捅進了妻子的小腹,最後看著妻子失血過多而死。
妻子死後,丈夫為了擺脫罪責,更是直接將妻子的屍體大卸八塊。
一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尤其是死前要經歷的疼痛,容姝就忍不住發抖。
傅霽寒感受到身前的輕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隨後一拳打碎了身前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