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容姝就快要生氣了,他放下紅盒,從盒中拿起手錶。
“我來給你戴。”說著,他一手握著容姝纖細的手腕,慢條斯理地給容姝戴上。
隨著他的動作,手錶冰冷的質感一寸寸地貼在容姝的手腕上。
容姝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被傅霽寒不動聲色地拽了回來。
容姝坐在洗手臺上,本來就比傅霽寒矮一些的身高更矮了。
他從下面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傅霽寒。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傅霽寒現在很認真。
可是為什麼?明明只是送一塊手錶而已,傅霽寒為什麼那麼認真?
容姝自以為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小動作被傅霽寒盡收眼底。
他心中感慨不愧是兔子,雖然警覺一般,但是天生的敏銳性還是察覺到了異常。
不過,傅霽寒的目光落到容姝的手腕上,那塊曾經幾乎寫著傅霽寒的代名詞的手錶,如今已經嚴絲合縫地戴在了容姝手上。
傅霽寒只感覺胸腔中那顆一向緩慢跳動的心髒開始劇烈跳動,就好像是有先天缺陷的它找到了自己遺失的那部分。
傅霽寒收回視線,抬手望向這塊手錶的現任主人,眼神幽幽,偏偏嘴角帶笑,叫容姝看的不明所以。
容姝抬起手腕看了看剛剛戴到自己手上的表盤,簡潔大方的表盤上,秒針一步一步地走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受原身的影響,容姝居然意外的喜歡這塊表。
連帶著,就連另一隻手上的假表他都沒有興趣了。
容姝隨意地取下另一隻手上的假表,歪頭遞給傅霽寒。
“吶,給你。”容姝看了看傅霽寒那隻手上的手。
見傅霽寒沒有動作,他笑了笑說道:“交換。”
他隨意的動作,就好像是給一隻狗遞項圈一樣。
嘴上說著交換,但是臉上滿是玩味。
任誰看到,不會覺得容姝這是一個友好的舉動。
傅霽寒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塊假表,眼眸低垂,叫容姝看不到自己眼底的波濤洶湧。
傅霽寒年少脫離家族,到娛樂圈闖蕩時,沒少遇到過這樣帶著羞辱性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年輕氣盛,只覺得侮辱,恨不得撕開虛偽的體面,直接將那些人按在地上打。
後來,他功成名就,家裡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成了娛樂圈裡高高在上的人物,再也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傅霽寒看著那塊被容姝勾在食指上的假表,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他柔弱無骨的手上。
傅霽寒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那隻手,白中透粉的指節鬆鬆垮垮地勾著那塊表,似是承受不住那表的重量似的,隨著表的左右搖擺而輕微晃動。
修剪整齊的指尖微微上揚,傅霽寒能看到那泛著粉的甲蓋上綴著的小月牙,像只小貓爪一般,勾著傅霽寒的心魂。
修長白皙的手帶著點骨感,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的血管。
在冰冷的表帶映襯下,看著分明是觸手生寒的冷玉,偏偏帶著幾分新雪的細膩柔美,叫人望而生醉。
似乎是見他久久沒有接過手錶,容姝不悅地將手往傅霽寒身前又遞近幾分,幾乎是指到了他的下頜。
傅霽寒抬眸看了容姝一眼,不等容姝說話,就一隻手取下那塊假表。
而後,傅霽寒緩緩地頭,迎著容姝不解地目光,薄唇輕啟,將那撩撥心絃的指尖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