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悲傷。
“既然這麼好看，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容姝眨眨眼道：“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
陸聽川冷眼看著容姝，狹長的眼眸中帶著審視。
他不確定容姝言語中的真假，因此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像個孩子一樣，拙劣的試探對方的真心。
“那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呢？”
陸聽川再次出口問道，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心底的情緒全部反映在話中，裡面全都是他的小心翼翼。
容姝的大腦中一片空白，面對這個有些複雜的問題，竟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陸聽川不厭其煩的問道：“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呢？”
容姝兩頰翻紅，眼神虛焦，頭發軟軟的搭在額前，聽到陸聽川的問題後，身體向前探，似乎是想要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陸聽川忽然反應過來，容姝不是沒有聽清，他只是被酒精麻痺了腦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陸聽川沉默著，看著容姝，靜靜地等他將這個問題傳送到腦子裡，再傳輸回來。
“陸聽川？”容姝似乎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了。
陸聽川點點頭，看著面前乖巧的容姝，心裡都軟了一塊。
“我是，”他應答道，聲音就好像是含了一塊蜜糖一樣甜蜜。
容姝好像沒有接受到陸聽川的回答，又問了一遍：“陸聽川？”
陸聽川笑著點頭，“我是。”
容姝憋了一肚子的話，清醒時還能像機關槍一樣掃射，現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你哥，說你媽媽，有病，”容姝停下來思考一會，似乎是忘了自己說到哪裡了。
陸聽川也不著急，看著容姝，示意他慢慢來。
容姝彎起眼睛，軟軟地問道：“那你也是嗎？”
陸聽川胸腔震顫，笑出了聲，輕聲問道：“什麼？”
容姝對上陸聽川的眼睛，“你也，有病嗎？”
陸聽川抬手將容姝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前，遠遠地注視著遠方的夕陽。
這一刻，他不想要看到容姝的眼睛，那會叫他想起那雙眼睛中裝滿了對他的怨恨，這會叫他心碎。
“是的，我也有病，”他道。
容姝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的手扒開陸聽川按在他腦袋上的手。
這雙在容姝清醒時任由他使盡全身力氣都沒辦法撼動的手，現在卻被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容姝翻身，跨坐在陸聽川的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
容姝喝醉之後很乖，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