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生意人,怎麼會做這樣違法犯罪的事情呢?”
陸聞舟的聲音放輕,在這個空蕩的大廳中顯得格外飄零。
容姝靜靜地看著陸聞舟表演,身經百戰後,容姝覺得自己的心理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了。
“那個戀人死在他們最恩愛的時候,是他最愛的人在他的胸口插上了致命的一刀。”
陸聞舟把玩著手中的餐刀,看了容姝良久,舉著餐刀示意容姝。
“這確實是一把很鋒利的刀具,不是嗎?”
容姝下意識放大的瞳孔將他的驚恐外露,看著陸聞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經病。
“你之前的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了。”
陸聞舟笑道:“陸家當年可以讓我母親從這件事情中全身而退,自然也可以叫聽川全身而退。”
他點點容姝,“只是聽川想要的太多了。”
“擺平一個死人或許要廢些功夫,但是那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可一個活人就不同了,陸家需要時時刻刻注意這個活人的蹤跡,這對陸家來說並不難做到,只是很麻煩。”
“更不用說你還是個網紅,有一群數量不小的粉絲。”
“你那群粉絲雖然並沒有什麼凝聚力,但是其中還是有兩三個實力可以的,居然都已經順著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聽川身上。”
“如果不是為了聽川的安全,陸家也不會勸他帶你回來。”
陸聞舟第一次在容姝面前展露出他陰暗的一面。
容姝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顧及陸聽川,陸聞舟手上的那柄餐刀已經插入了自己的喉嚨。
容姝害怕嗎?
不得不承認,是有一點。
可是在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陸聽川的保護下後,容姝就開始浪起來了。
面對陸聞舟話裡話外的威脅,他將自己的餐刀扔到桌上,不屑的翻個了白眼。
“故事講完了?”
容姝拿起桌面的酒杯一飲而盡,掛壁的紅酒殘存在他唇邊,有一種天真的殘忍。
“我總結一下,”容姝走到樓梯口,在上去之前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你們一家都是神經病!”
“我錯了,我之前還以為陸家有陸聽川是你們家的不幸,現在看來,陸聽川生到你們家,是你們家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