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奇異的並不顯醜陋,反倒像是惡魔的符文一樣,充滿了誘惑力。
陸聽川很瞭解這雙手,他曾經用這雙手無數次探索過自己的身體,也曾見過這雙手無助的拽緊床單,直到蒼白的指尖微微泛紅。
“也許呢,”陸聽川輕輕咬住容姝的食指,含糊道:
“也許我就是有病,只是早早地學會了偽裝。”
“我本來就是個變態,只是學會了忍耐,所以裝作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幾十年。”
陸聽川看著容姝烏黑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知道他已經處在恐懼的邊緣,輕笑一聲。
“只是你闖到我身邊,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撩撥我,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打破我的屏障。”
“卻在我動心之後,殘忍的拋下我。”
“我會殺了你,像殺了那匹馬一樣。”
陸聽川深邃的眸子中彷彿有一瞬間的殺意叢生,但是等容姝再仔細看去,卻無法再探得一點訊息。
就好像他剛才看到的都是陸聽川故意叫他看到的。
容姝緊緊抿住自己的唇瓣,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他沒有看錯,陸聽川確實會殺了自己。
又或者說,陸聽川無時無刻不想殺了自己。
他就是一個瘋子!
容姝不禁懷疑當年陸家應該刻意隱瞞過陸聽川的病情,還是說真的像陸聽川說的那樣,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如何隱瞞自己的真實性情?
陸聽川攬過容姝纖細柔軟的腰肢,叫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憐惜的替容姝擦拭他臉上的汗珠,為他整理衣衫。
“怎麼嚇成這樣了?”
陸聽川笑道:“只是嚇嚇你而已,你怎麼會真的相信呢?”
陸聽川憐惜的親了親容姝的嘴角,細密的吻帶著溫度,有些安慰容姝的意思。
“陸聞舟應該沒有告訴過你那件事情的後續吧?”
陸聽川嗅著容姝身上的體香,滿臉愜意。
“不對,應該是陸聞舟告訴你的不是全部的實情。”
“我確實殺了那匹馬,不過動手的人卻是陸聞舟。”
陸聽川緊緊抱著容姝,手和容姝的手十指相扣。
“確切的說,是我按著陸聞舟的手,扣下的扳機。”
“這件事情過後,陸聞舟接連三四天發了高燒。”
“父母迫於無奈,不得不找黑市的心理醫生將陸聞舟的記憶切割整合,最後變成了他口中所謂的真相。”
陸聽川的聲音富有磁性,是很適合說故事的。
“自那之後,陸家一直養著那位心理醫生。”
陸聽川的手放到容姝頭上轉了一圈,呢喃道:“人的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
“人可以控制手腳,卻無法控制記憶的模糊,偏偏人的情感全都是從記憶中來。”
“只要控制了記憶,就能控制感情。”
容姝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而接下來陸聽川的話也映證了他的猜想。
“那個人可以幹預人的記憶,阿姝,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
“我會叫你喜歡上我的,不論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