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都很好,但是他是個男人。”
容姝理直氣壯,“我也是個男人,所以我不喜歡男人!”
陸聞舟輕笑,“可是,從一開始招惹陸聽川的人不就是你嗎?”
陸聞舟拿著自己的調查資料,像是一隻抓到老鼠的貓一樣興奮。
“是你先撩撥的陸聽川,為了錢,為了名利,你貪圖的一切都是陸聽川的優點,那就要接受陸聽川的缺點才算是公平啊。”
陸聞舟不愧是生意人,三言兩語的,容姝有點被繞暈了。
但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任務,搖頭道:“那我現在不要他的錢和名利了,我把這些東西都還回去,不就公平了?”
陸聞舟眼神晦暗莫測的看著容姝,不說容姝的說法是否正確,只是話音一轉,提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我和聽川是雙胞胎,小時候為了公平,爸媽什麼東西都給我們倆買一樣的。”
“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了爸媽一匹很珍貴的野馬,我們沒有辦法評分,只能靠著猜拳來決定歸屬。”
陸聞舟深深的嘆息一聲,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中。
“聽川贏了,他拿到了那匹馬的歸屬權。”
“但是那匹野馬很難馴服,就連叫我們的老師都不能馴服它。”
“就在我們都想要放棄的時候,聽川沖了上去。”
“歷經數十天,無數次被摔下馬,聽川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骨頭都險些斷了幾根,它終於馴服了這匹馬。”
容姝不明白陸聞舟要做什麼,他說的故事是小說裡沒有提到的,容姝對此並不感興趣。
可一向精明的陸聞舟這時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容姝臉上的拒絕一樣,自顧自的將這個故事講完:
“聽川馴服那匹野馬後,把它如珠似寶的捧著,每天都要和它說話,就是餵食都是親自去喂。”
陸聞舟看向容姝的笑臉逐漸扭曲起來,“我看到聽川這麼寶貝那匹馬心裡很是不痛快。”
“然後在某天晚上,趁著聽川不在,我騎上了那匹馬。”
容姝不明所以地看著陸聞舟,即使兩人相交不深,也能感覺到他的悲傷。
“聽川看到了,”陸聞舟面無表情,但是眼神中的空洞和虛無確實嚇了容姝一跳。
“他看到我騎上了那匹馬,那匹他用血和汗馴服的馬。”
“在我下來後,聽川舉起槍,殺了那匹馬。”
陸聞舟說話的聲調很平靜,容姝卻莫名感到周身寒意上湧。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陸聞舟。
陸聞舟笑笑,“那時我和聽川八歲,是剛剛學會握槍的年紀。”
“他下手的時候眼睛都沒眨,整個人鎮定地好像面前不是他捧在手心上的愛馬,而是什麼不知名的野獸。”
“事後,我大病一場,聽川則被送去看了心理醫生。”
容姝嘴角抽搐,看著陸聞舟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什麼精神病一樣。
容姝問道:“他心理有問題?”
陸聞舟搖搖頭:“他的心理很健康,可就是這份健康恰恰才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