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對嗎?大偵探?”
聽著這個危險的男人口中一一出現的名字,柯南臉色慘白,他再怎麼聰明,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而眼下又頂著這麼一幅身體……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柯南的腦海飛速運轉著,他強撐著和安室透周旋:“你究竟是什麼人?和那個人到底有什麼關系?”
他語速飛快:“既然你都知道了,按理說你應該直接滅口,但你沒有!你……是那個人的敵對方?不對,你們有競爭關系?”
安室透冷哼一聲,目光詭譎:“說不定是我想要玩弄獵物呢?說不定……我就是想要看著你一邊拼命掙紮求生又一邊陷入絕望呢?”
“你不是這樣的人。”柯南漸漸冷靜下來,大腦的高速運轉讓他能夠更為準確地回憶起了過去的蛛絲馬跡:“你不是會玩弄人心的人,安室先生。”
他目光沉靜,“我不相信,一個會在看到孩子們有危險時,不顧安危第一時間沖出來救人的人會壞到哪裡去。”
他這樣說著,又瞄向安室透的臉色,試探著說:“安室先生,您不是這樣的人,卻又成為了那個人的同夥,是有什麼苦衷嗎?”
這會是他留在這裡打工的原因之一嗎?為了能夠給自己掙紮出一絲喘息的時機?
眼看著著小偵探的腦補要一路滑向奇奇怪怪的地方,馬上就要給他戴上濾鏡了,安室透不禁露出半月眼。他伸手敲了柯南一個暴慄,沒好氣道:“收收你的腦補吧,大偵探。”
柯南憋屈地捂著腦袋,小心的覷了覷安室透,這時他又像是平時的安室先生了。柯南略略放下了心,嘀咕道:“那你又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那種人混在一起,”他彷彿已經篤定了安室透一定與那個組織有關,有些躍躍欲試地試探起了安室透,“所以安室哥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安室透看著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某偵探,皮笑肉不笑道:“大偵探,我奉勸你一句,好奇心害死貓,你竟然還敢來套我的話?”他眼睛微微眯起,“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安室哥哥……”柯南熟練地在臉上掛起一個天真無辜的笑,膽大包天地伸手抓住了安室透的衣袖,熟門熟路地撒嬌道,“你就告訴我嘛……”
安室透一臉惡寒,嫌棄地將柯南扒拉下去,吐槽道:“少來這套,以前還能當成可愛,但現在一看到你撒嬌,我就想起大偵探工藤新一撒嬌……”
將柯南成功扒拉開,他收起臉上的表情,盯著柯南,似笑非笑:“看在你引起了我的興趣的份上……工藤新一,我暫且留你幾天,你的秘密,我暫時也不會說出去。”
“當然,既然都已經放過了你,你身邊的人……”他故意停頓下來,看著柯南緊張了起來,才又接著說道,“我自然也不會動他們。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興趣……”
他輕笑一聲,拍了拍柯南的頭,慢條斯理道:“在那之前,好好活著,嗯?”
說罷,他沒在理會柯南再次白了下來的臉色,轉身走進了隔間。
“咔嚓——”
一聲輕響過後,隔間的門將兩人分隔開來。
柯南轉身離開洗手間,不再是在安室透面前演出來的天真模樣,他臉上那副裝出來的撒嬌模樣消失殆盡。他微皺著眉頭,安室透剛剛的威脅,他聽進去了,但是……
柯南咂摸著味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安室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隔間裡的安室透則快速地聯絡上了風見。
他熟練地插上一張嶄新的電話卡,在電話接通後直截了當地告知風見裕也:“安排零組的人手接管兩天後在市政廳大廈的寶石展覽,對,是鈴木集團的那個。”
他捏了捏手指,“另外安排人貼身保護舉辦寶石展覽的鈴木次郎吉……你用秘密任務的名義,去抽掉警視廳公安部的諸伏景光。”
他想著今天朗姆發給他的郵件,一直神隱的庫拉索突然回到了日本,朗姆突然試圖用從前在美國時的手段去控制鈴木財團的高層以攫取資金……這幾乎可以代表了朗姆的研究有了重大進展。
既然來了,那就不用離開了。
安室透冷漠地想。
但抓捕庫拉索這種事,除了實力夠強並且本就知情的幼馴染,他沒辦法放心交給任何人,只好讓風見用秘密任務的藉口調他參與進來。
他有種預感,這是一個抓捕朗姆、從庫拉索手中拿到隱藏許久的研究員名單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他掛掉和風見的通話,掰斷電話卡,又給琴酒發了訊息。
‘該結束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