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貝爾摩德原本就打算用從前製作的那張用來玩笑的琴酒的面具來糊弄朗姆,此刻聽到朗姆也要求也是倍感匪夷所思,但她的驚訝卻被朗姆當成了不願意。
“怎麼,這點小事,你不願意?”朗姆盯著貝爾摩德。
她收了收自己驚訝的情緒,表情有些奇異:“那倒不是,只是……你確定是要,琴酒的?”
她再次確認了一遍。
收到朗姆肯定的答複,她神情微妙地開啟隨身攜帶的手包:“倒是巧了,我現在就能給你。”
她從手包中取出一張輕薄的膜狀物,順手遞給離得比較近的賓加,一邊道:“你們打算讓誰去用?賓加?波本?”
賓加一把搶過去,嗤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貝爾摩德也不惱,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你們。朗姆,回頭將庫拉索叫回來陪我吧,好歹我也是個女人,跟你們一群臭男人湊在一起,可真讓人不適。”
“很快就不是你一個人了,貝爾摩德。”朗姆讓賓加當場戴上面具,確認是琴酒的樣貌,有些挑剔地打量著賓加與面具本身的樣子並不貼合的身材,又讓他小心地取下收好,這才重新轉向貝爾摩德,“你就跟著我們回日本吧。”
想到庫拉索傳回來的實驗程序,朗姆的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光,‘琴酒,等實驗成功……就是你的死期。’
收到貝爾摩德和波本先後傳回來的訊息時琴酒正在和無事一身輕的六道骸幫半大的reborn辦理入學手續。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們來送你入學吧,reborn?”琴酒從沒正兒八經給未成年人辦理過入學手續,六道骸早早就躲到了樹蔭下,堅決拒絕摻和進來。他看著將帝丹高中的制服穿得極為板正的reborn,頭痛不已,說到底,這個已經拿了多個學科的博士學位的家夥到底是為什麼要跑回來裝嫩當一個高中生啊?
因為惡趣味嗎?!
“嘛,蠢綱都答應了哦,”清朗的嗓音含著笑,reborn微微抬頭看向琴酒,“更何況……”
“我選擇的是帝丹高中,吸收了異世界同位體的記憶的你,會不知道為什麼?”
reborn這麼一提醒,琴酒腦海中條件反射般出現了一個名字:工藤新一。
這個在異世界堪稱主角的少年……在哪個班來著?
看看手裡剛剛拿到的reborn的班級表,再看看reborn的笑容,琴酒沉默了。
2年b組。
分到工藤新一的班上,reborn絕對是動了手腳了吧。
絕對是想看戲吧?
“我可要看看,在這個世界,如果沒有‘琴酒’掄在這位偵探後腦的那一棒,還會不會有後續的一連串事件。”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總覺得這位偵探的氣場格外奇怪呢,拋開攪和進神秘組織這件事不談,他出現在哪兒哪兒就發生命案也著實過於離奇了。”
對此,琴酒深表贊同,同時,他決定將蘇格蘭踢回去當他的警察。
‘反正他的任務也算是都結束了,’琴酒理所當然地想,‘清理掉倒也不是不行,但以他現在的身份,直接清除有些打日本政府的臉,收尾階段也沒必要節外生枝。’
“不過,”reborn瞥了一眼琴酒,嫌棄道,“你可真遜吶,弗拉維奧。看看你做的事兒,異世界的你跟打手又有什麼區別?”
琴酒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那個不是他,但……算了,琴酒閉了閉眼,他本就是懶得爭辯的性格,更何況,跟reborn爭論,最後誰知道會不會被他繞進去。
唇邊勾起假笑,琴酒將手中的班級表拍給reborn,用實際行動表明沒事不要找他。
最好有事也不要。
然而他們誰都沒想到,世界意志的力量如此強大,盡管已經被融入了新的世界,或許是世界意志最後的掙紮,不管真相是什麼,表面上,一切彷彿重新回到了早已安排好的軌道。
在並不知曉未來的當下,琴酒只是和六道骸一起分享了從美國傳回來的情報。相較于波本的簡潔,貝爾摩德的郵件資訊量就要大得多了。她在郵件中詳細說明瞭朗姆、賓加等人的指環情況,提醒琴酒順著死氣之炎洩密的方向去查,並說明瞭庫拉索正在進行不知名的實驗或許跟火炎相關)——以及朗姆要了琴酒樣貌的□□。
“哦?”六道骸抬手,掰著琴酒的臉轉向自己,揉搓幾下,“用了你的臉?你覺得……他們要幹什麼?”
他有些匪夷所思,“不會是做了什麼打算讓你背鍋吧?”
“這種事情……”他幾乎要笑出聲,“kufufufu……弗拉維奧,你之前在組織,竟然是很在乎形象的人設?”
“怎麼可能……”琴酒將臉上的爪子扒下來握在手中,“且等著看吧,當作消遣倒也挺不錯的。”
“等查到庫拉索的下落……”他眯了眯眼,“就可以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