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那天下了戰書離開後,沒過多久梅洛尼基地就開始震動。所有人都安全撤離的下一瞬,這個龐然大物拔地而起,然後迅速縮小並重新回到了匣子中。
然後入江正一便發現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個匣子了。
看著入江正一如喪考妣的臉,眾人私下都說怕不是定情信物無了,但沒有一個人公然去戳當事人的心窩子 。
吃瓜看戲是很爽,但再怎麼說,都是盟友嘛,再說了,這對眼看著就是要be的節奏,又何必雪上加霜?於是,為了排解壓力,眾人將調侃的目標紛紛轉向了另一對 。
琴酒和六道骸無語。
但琴酒忙得整日不見人影,偶爾在的時候冷氣也是不要錢地放,而六道骸似笑非笑的目光和過往的戰績也讓吃瓜群眾們不敢過於放肆,最終吃瓜行動還是不了了之。
琴酒不僅在彭格列基地忙得團團轉,還抽空見了蘇格蘭一面。
收到蘇格蘭的資訊之後,琴酒原本就計劃著見他一面。對於這個明牌的日本公安的意圖,琴酒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雖然讓他進入核心圈不可能,但不涉及裡世界秘密的部份倒也不是不能透露一二。
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真要讓白蘭達成摧毀世界的成就,沒有誰能真的明哲保身。在這個大前提下,日本政府再想做點什麼,都得等到打敗了白蘭再說。
等一切都結束,他們也該撤回義大利了,日本政府還能管到義大利頭上來不成?
郵件給了蘇格蘭一個地址 ,琴酒在說好的地點見到了差點被他忘在腦後的蘇格蘭。
“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 。”琴酒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道,“這不是你,或者說你背後的人能夠參與進來的。”
早就知道自己暴露的諸伏景光也不再偽裝,他緊皺著眉頭,淡聲道:“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將戰場設在了日本的國土上,作為這片國土的主人,我們有權知道真相。日本,也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
琴酒嗤笑一聲,“你們是不是過於高看自己了?”
“你要知道,我留著你,以及波本,就已經是在釋放善意了 。”
他冷漠地盯著眼前面露不忿的警官,“有些事情,不告訴你們,是為你們好。你們的政府高官是什麼德行,想必你們自己心裡……也是有數的。有些秘密一旦暴露出去……”
“呵,組織的boss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不是麼?”
聞言,諸伏景光瞳孔一縮。在組織多年,盡管從不曾見過那位神秘的boss,但從他的行事風格並不難判斷出那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令人悲哀的是,他不得不承認,日本的政府……這種人多得是。
是什麼秘密會讓這種人趨之若鶩形容癲狂?回憶起從前組織瘋狂想要研究的東西,諸伏景光突然有些不寒而慄。
他吞了吞口水,聲音幹澀道:“那麼,我們能知道的,有什麼?”
“你知道是關於義大利兩個afia兩個家族的爭鬥,就足夠了。”琴酒冷淡道。
這跟什麼都沒說有什麼區別?諸伏景光眉心緊緊蹙起,形成了一個川子形的紋路,‘說得好像誰不知道你們是義大利的兩個afia似的。’他盯著琴酒,眼中明顯地透出“來啊再多說幾句”的意思。
琴酒淡定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
諸伏景光等了片刻,發現琴酒確實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咬咬牙,主動丟擲問題,“你們手上的指環,到底是什麼?”
“我認為我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畢竟,”他眼神犀利,“當初在組織,我們也是這種任務的知情人。”
諸伏景光指的是當初組織boss發癲讓他們瘋狂收集各種型別的寶石的任務。
“更何況,”他補充道,“你們根本就沒有要掩飾的意思,不是嗎?”
那天機場的幾個人,根本就是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的吧!
琴酒若有所思地看著貓眼警官,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略略坐正了些,“話又說回來……那天的情報,是波本?”
他抬手製止了諸伏景光想要說話的動作,“不必否認 ,你的行蹤我有在定期檢視,當日你沒有理由在機場。”
諸伏景光梗住 ,看向琴酒的眼神帶著無語,“這麼毫不遮掩地將監視說出來真的好嗎?”
琴酒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在清楚你的底細的情況下我不會注意你們的動向?天真 。”
那倒沒有。諸伏景光摸摸鼻子,自我安慰至少比如今幾乎算得上銷聲匿跡了的那兩個cia強一點吧……是的,他後來也知道了當初同為琴酒下屬的那兩個是cia的臥底。
甚至是一對父女。
當初這個訊息簡直驚掉了他的下巴,也不知道cia是怎麼想的居然派一對父女同時臥底在同一個組織……但想了想自己和zero的關系……算了,大哥不笑二哥,自家政府好像也沒有很靠譜。
說回現在 。
諸伏景光定了定神,向琴酒努力爭取著情報 :“不管是不是波本的情報,機場那幾個人應當就是你們的敵對家族吧?作為交換,我們也不是不能提供一些幫助,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吧?”
諸伏景光也不是不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也很蒼白,但……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琴酒此人藏得太深,等他們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後已經失了先手,如今又被防得滴水不漏,他也是真的……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