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眼中不禁劃過一絲笑意:還挺會抓住時機。
被澆了個透心涼的賓加怒火中燒,在水幕中不管不顧的甩出三道鋼絲,大有要用這鋒利的鋼線勒死琴酒。庫拉索返身甩出飛刀,若是被這幾道鋼線和飛刀擊中,琴酒不死也得重傷。
趁著琴酒閃避,庫拉索繞到琴酒後側,手中的微型電擊器直指琴酒後頸。
“就這?”琴酒冷笑。他輕松躲開庫拉索的攻擊,手中柏萊塔
連射,子彈擊飛迎面襲來的飛刀,順手一摸,消防斧柄在他手中絲滑地旋轉半圈,鋒刃精準地將鋼線一刀兩斷。
‘鋼線,飛刀,呵,’琴酒在打鬥中還有空餘在心中點評,‘遠不如貝爾。’
“這麼多年,你們真是絲毫沒有長進。”琴酒漫不經心道,“越活越回去了。”
庫拉索擰起眉,常規武器完全無法奈何琴酒。
賓加被彈回來的半截鋼線帶得後退幾步,心中越發憤怒,又聽到琴酒這毫不掩飾的嘲諷,怒火湧上心頭。他與庫拉索對視一眼,點點頭,同時扔開手中的武器,抽出一個注射器,將一管淡藍色的液體注入了脖頸靜脈。
‘嗯?’琴酒微微挑眉。
液體注射進身體後,庫拉索和賓加兩人臉上不由自主地顯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平靜下來,再睜眼時,一層薄薄的藍色火焰覆蓋上庫拉索的雙手,一旁的賓加扭了扭脖子,活動著全身關節,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不時有青色的電光流過她的身體。
琴酒的表情稍微認真了點。
‘強行激發死氣之火?看來這幾年朗姆隱匿在暗處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琴酒想到那個帶回裡世界秘密的死去多年的瘋子拉格,心裡湧上厭煩,‘倒是沒注意讓朗姆將死氣之火的秘密帶出去了。’
“受死吧,琴酒!”賓加的表情有些猙獰,“讓你見識見識朗姆大人的偉大成果!”
庫拉索一言不發,掌中的雨之火焰逐漸凝結,形成了一道不太穩定的屏障,她緩緩抬起手,屏障將這一片空間圍了起來,卻只覆蓋了不足十平米的範圍——
強行激發的火焰並不是那麼穩定,火焰儲備也沒有那麼多。
不過也足夠擋住琴酒的退路了。
但琴酒並沒有像兩人想象的一樣尋找退路。他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兩人的動作。
庫拉索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賓加卻沒有她的敏銳。他臉上帶著狂妄,再次將鋼線拋向看似無路可退的琴酒,鋼線上泛起雷光,直沖琴酒面門而去。
“這就表演完了?”琴酒略感無趣。既然這兩人已經率先用出了火焰,未了防止後續密魯菲奧雷前來調查然後牽連出自己,善後便成了必要的流程——
那麼......他也就不客氣了。
紫色的雲之火焰在指尖燃起,順著柏萊塔的木倉管蔓延,顏色越來越濃鬱,將藍色和青色的光芒完全壓住。
在賓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琴酒突然暴起,無盡的子彈從柏萊塔木倉口噴湧而出,紫色的光芒像漫天光雨,雷屬性的鋼絲在光雨中被熔成赤色的鐵水。
這是高純度火炎的絕對碾壓。
“後退!”庫拉索的瞳孔幾乎要縮成一個小點。她將雨炎凝成的冰錐擲出,卻在漫天雲炎中毫無抵抗力地被汽化成了霧氣。她意識到所有的攻擊手段在絕對碾壓的局面中毫無用處,心中開始思索放棄任務撤退的辦法。
琴酒在這裡,“諾亞方舟”和它的研究員哪兒還有朗姆他們插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