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哦,師父沒事從來不會聯系e偷偷給他做了一個標記——”
“標記?”琴酒打斷弗蘭,“有這個標記,你能定位到六道骸的位置嗎?”
弗蘭奇怪地看了這個“陌生人”一眼,待看到站在琴酒肩上百無聊賴梳毛的雲隼時,露出恍然大悟狀:“啊——是師公啊,e可以幫你找師唔唔唔——”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路斯利亞假笑著捂住弗蘭的嘴讓他強行閉麥:“啊哈哈哈孩子最近不知道看什麼了容易亂說話......”
琴酒聽到弗蘭脫口而出的“師公”兩個字有些僵硬,他無視掉路斯利亞隱藏在鏡片後的戲謔眼神,問弗蘭:
“你那個標記,只能定位到他的位置嗎?還有,他是本人真身去的,還是附身去的?他有告訴你嗎?”
他們都知道六道骸去做了什麼,怕隔牆有耳,默契地沒有直接說出口。
“鳳梨頭師父是附身在密魯菲奧雷那邊的一個成員身上的,他的真身藏得很安全,e可以帶你過去。”
“安全就好。”琴酒快速地說,“不久前他搶了密魯菲奧雷的匣兵器雨梟並附身在雨梟身上救了十年前的庫洛姆,事後順路來找我對了情報,我們發現情報是假的,六道骸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他問弗蘭:“如今你能感應到他的狀態嗎?如果能聯絡到他,讓他撤回來,太危險了。”
弗蘭抬起頭,看了看琴酒,確認了他眼底的關心,說:
“e可以試試。”
他說著閉上眼睛,看起來似乎在感應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從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起了波瀾:
“e聯系不到鳳梨頭師父,有什麼東西把師父那邊的空間全都擋住了,我進不去,師父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自己出來的樣子——”
“e能感應到師父好像收了傷——”
聽到這話,斯庫瓦羅的表情不太好看,路斯利亞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也消失了。
琴酒皺起眉。
“嗨嗨,你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能打哦?六道骸?”白蘭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人。
六道骸手中的三叉戟狠狠刺入地板,劃出深深的痕跡,止住了他不斷向後的慣性。他半跪在地上,微微抬頭,血色的右眼中的數字變為了四,輪回之眼因為多次超負荷運轉早已有了支撐不住的景象,他抬手捂了捂右眼,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滑下,在地上綻出朵朵血色的花。
“你是故意要試探我的實力吧。”白蘭的臉上仍舊掛著淺淺的笑,“走了一步錯棋呢,六道骸。”
“kufufufu......”六道骸輕輕笑出聲,“哦呀,我好像低估了你的戰力呢。”
白蘭走近六道骸,絲毫不怕輪回眼切換至第四道修羅道的六道骸暴起傷人:“嘛~嘛~怎麼說的,讓我來猜猜看?你現在肯定在想,想要的結果都到手了,不如放棄附身的這具身體撤回去好了,是不是?”
“我是怎麼知道的呢?啊,我早就從平行世界中看到了你們所有人的行為,這你是知道的,那,你猜,我會不會提前做些準備呢?”
“要不要試試看?現在,你還能離開嗎?”
早在白蘭開口說話前,六道骸就在不動聲色地嘗試脫離這具身軀離開了,但原本應該能夠順利脫離的過程卻突然異常艱難。他的靈魂變得無比沉重,難以動彈。
他默默握緊了手中的三叉戟,暗中尋找著機會。
“是不是嘗試過了?我說過了,”白蘭轉身回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從桌子下摸出了一袋棉花糖,拆開包裝取出棉花糖塞進口中,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早在發現你是六道骸那天起,這件房間就已經改造過了。”
“在這裡,你就不用想有什麼機會能逃出去了。讓我想想,”白蘭狀似苦惱地說,“你說,我要不要直接殺了你呢?”
六道骸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聲音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絲滑:“想殺了我?kufufufu白蘭,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你是在激我嗎?”白蘭笑眯了眼睛,“我當然不會殺你,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完全不在我掌控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