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聳聳肩,也是想開了,反倒覺得輕鬆了很多,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他也沒給我們第二條路可走,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果然,男人都是混蛋!”
這邊,淺井藏,或者說伊森本堂送琴酒出了門,皺眉低聲道:“24小時......會不會太緊張了?這點時間夠雪莉默寫出名單嗎?”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她。”琴酒說,“本來也只是要她給出一個態度而已。不是百分百完整的名單,缺一半和缺三分之一併沒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只是日本研究所的名單。
如果有完整的名單在手,他早把組織揚了,還用等到現在?
伊森本堂訝然,“那你?”
琴酒只是勾了勾唇,擺擺手示意他留下保護宮野姐妹,便自顧自離開了。
看著琴酒的背影,伊森本堂困惑地想:‘琴酒,到底想要幹什麼?’
隨著黑麥威士忌、或者說fbi赤井秀一的暴露,組織內部猶如平靜水面下隱藏著的巨大漩渦,表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實則風平浪靜的海面下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醞釀已久的風暴何時會掀起驚濤巨浪。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boss的指令和琴酒的動作。
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朗姆冷眼旁觀,冷笑著對身旁的賓加和庫拉索說:“果然還是年輕人,還是不夠謹慎。看來上次的教訓沒能讓他再仔細篩查手底下的人。這不,這麼大的紕漏,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怎麼收場。”
還是在諸伏景光的安全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相對而坐,沉默不語。良久,降谷零咬牙:
“該死的fbi!”
他倒不是不想逮捕琴酒,畢竟琴酒在組織內地位不低,真要能抓住他,赤井秀一的暴露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
可關鍵在於,他失敗了。
“我就知道黑麥不靠譜!”降谷零冷聲道,“要是抓住琴酒便罷了,誰知fbi居然廢物到佈下天羅地網都讓琴酒逃了?!難怪我一直看他不順眼!”
赤井秀一已經是琴酒手下暴露的第二個臥底了,不管琴酒這次能否僥幸逃過一劫,接下來對他手下的人的嚴酷審問也都不可避免,到時候......hiro可就危險了。
自己這個原本同一小組的成員說不定也會受到審訊。
如果hiro和自己都暴露了,日本警視廳和警察廳的所有臥底,就都廢掉了!
想到這裡,降谷零不禁又罵了一句:
“該死的fbi!”
諸伏景光卻皺著眉沒接話。等降谷零稍稍冷靜下來,他慢慢開口:“zero......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當初的威士忌小組,已知赤井秀一是臥底,你和我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那......琴酒組成的小組中,三個成員全都是臥底,是個巧合的機率......有多大?”
降谷零瞳孔驟然一縮。
室內靜默下來。
降谷零有些艱澀地開口:“巧合太多的時候......就會是必然。”
說到這裡,他悚然一驚,背後的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來,“也就是說......琴酒早就知道我們是臥底?!”
他失聲道:“他圖什麼?”
諸伏景光默默點頭,“是啊,留著這麼多臥底,他圖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半晌,降谷零表情怪異,“那個琴酒?那個眾人皆知最忠誠於組織和boss的,琴酒?”
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在眾多組織成員或緊張、或看戲的注視下,沒過多久,不等boss的召集,琴酒主動提出了面見boss的申請。
這條申請很快被透過。
還是以前一樣的流程,琴酒先被帶去了研究所,接受吐真劑和洗腦藥劑的注射。
這一次給他注射藥劑的研究員已經被換了一個。琴酒內心冷笑,boss確實謹慎,雪莉這次被赤井秀一牽連,此前又是琴酒掌管她的監護權,boss這是生怕雪莉私下對藥劑做手腳呢。
這次被注射了藥劑,琴酒沒感到絲毫不適。在被兩個boss身邊的“管家”架著離開時,琴酒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在走廊和被一個陌生的組織成員和淺井藏押送離開的宮野志保對上了視線。
宮野志保面無表情,錯開了眼神,卻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