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六道骸。”琴酒端著水杯的手稍稍用力。
是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誤會。
相處那麼久、又是可以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存在,琴酒怎麼會不瞭解六道骸,怎麼會不清楚六道骸的不告而別是為了不連累他?
畢竟他之後要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挑出來,一旦被發現都是要被抓進複仇者監獄處決的。
琴酒知道六道骸是想保護他。
六道骸要去做的事太危險,他認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所以他不想拖琴酒下水。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六道骸被關在複仇者監獄近十年。
琴酒從來都知道他的想法。
但六道骸的想法卻是最令琴酒難以理解和接受的。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需要你擋在身後去保護的拖後腿的存在嗎?
誠然在六道骸不告而別之前,兩人因為理念不同有過爭吵,但琴酒從來不認為他們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不是嗎?
琴酒將水杯放在桌面上,杯底和桌面輕輕碰撞,發出“嗒”的一聲。
他抬眼看向六道骸,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你找到了你可以信任的光,我也有了新的家人。其他事情......公事公辦,有什麼不好?”
儼然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意思 。
“都過去了?kufufufu......”六道骸眼中一縷紫光明滅不定,他輕輕笑出聲,“我親愛的弗拉維奧......你太天真了,你怎麼會認為如今的我,還會做出當年弱小之時的選擇吶?我們的命運......早就糾纏在一起了......”
“六道骸你......!”琴酒愕然發現不知何時,幾根綠色的藤蔓從沙發後面攀爬上來,纏繞在他的手腕、腳踝處,將他死死鎖在原地。
顧忌著這人如今脆弱的身體,琴酒指尖紫炎一閃而逝,到底沒有強行掙脫。
六道骸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唇角勾起一抹笑:“弗拉維奧,你說得對,我找到了我的光......kufufufu......”他捏住琴酒的下巴,“那又怎麼樣?誰又能說你和光我不能同時得到呢......”
“唔......!”琴酒猛地瞪大眼,扭頭躲開,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六道骸,你瘋了?!”
六道骸按住琴酒的掙紮:“你不知道嗎?我都瘋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回。”
琴酒再顧不得太多,他猛地一掙,束縛在他手腕上的藤蔓寸寸斷裂,他一把攥住六道骸不安分的手,擰身將他壓在身下。
“你確定?”琴酒眼中冷光一閃,微微喘著粗氣,目光緊緊盯著六道骸有些邪異的微笑。
六道骸的身體到底還有些虛弱,被琴酒掙脫幻術,他也會被反噬。琴酒掙開藤蔓的一瞬間,六道骸悶哼一聲,聽到琴酒的話,六道骸愣了愣,笑出聲來:“這種時候你問這個?”
琴酒閉了閉眼,看看六道骸還有些蒼白的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放開六道骸,琴酒走進浴室,不多時,水聲嘩嘩響起。
六道骸坐起身,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不由輕笑:“好啊,我等著,kufufufu......”
而遙遠的巴勒莫,沢田綱吉憂心忡忡:“reborn,骸那個性格......他會跟弗拉維奧·奧爾曼尼好好合作嗎?畢竟瓦利亞在骸眼中是在正統不過的afia了......”
reborn閑閑道:“別小看你的霧守哦,蠢綱,六道骸這個人,遇到正事不會馬虎的。更何況......”他想起弗拉維奧·奧爾曼尼提起六道骸時的異樣,眼中興味一閃而過,“他們倆之間,說不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淵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