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閉了閉眼,松開六道骸的衣領,拎著掛在門口的風衣關門出去了。
“砰砰砰砰——”
組織的地下訓練場內,琴酒面無表情地扣下扳機。他沒怎麼瞄準,看似在專心訓練靶靶十環,實則扣下扳機純屬肌肉記憶,心思起碼有三分之二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到琴酒和六道骸,其實也沒什麼跌宕起伏的過往,不過就是兩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當年奧爾曼尼家族被艾斯托拉涅歐家族覆滅,年僅七歲的弗拉維奧·奧爾曼尼淪為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非法實驗室中的實驗體。在那裡,他渡過了最暗無天日的五年。
懷著為家族複仇的執念,得益於他天生優越的天賦,再加上一點點運氣,弗拉維奧硬生生撐過了殘酷的人體實驗。
他從不曾放棄逃離這個實驗室,在這裡的每一年,他都在心底反複做著出逃的計劃。
作為一個成功的實驗體,他的待遇稍微提高了些,從一個“消耗品”,變成了一個“未來可能較為趁手的武器”。
直到第五年,實驗室被關進了一個新的實驗體。
那是一個不過七歲的孩子。
已經十二歲的弗拉維奧,看著那個孩子,眼中是當年七歲的自己。
‘他能撐過去嗎?’弗拉維奧想,‘如果他能撐過去……’
這個孩子接受了“輪回之眼”的配型實驗。
在研究員偶爾的交談中,弗拉維奧知道了這個孩子是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幼子,因為被發現天生是輪回之眼的配型,被送進了實驗室。
弗拉維奧在心底冷笑,這群畜生,連自己家族的孩子都不放過。
日子一天天過去,弗拉維奧聽著研究員說那個孩子不服管教,被施酷刑以示懲戒;說那個孩子被挖出右眼植入了輪回之眼;說那個孩子排異反應很嚴重,實驗可能要失敗了。
終於有一天,弗拉維奧聽到了一個好訊息。那天研究員們的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他們說那個孩子熬過了排異反應的折磨,輪回之眼的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
弗拉維奧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房門被開啟,一個年幼的男孩被扔了進來。
作為唯二成功的實驗體,他們被關在了一起。
研究員們透過監控觀察著他們,如果其中一個暴起,另一個“成功的作品”就能控制住對方。
在研究員眼中,他們二人互為對方的保險裝置。
男孩靜靜地縮在牆角,一動不動。
弗拉維奧等了很久,等到夜深人靜,他一點一點挪了過去,側身擋住監控,輕輕碰了碰對方。
“喂……你還活著嗎?”
沒有人回答。
弗拉維奧靠著牆角,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被關在這裡五年了……應該?”
“我不太能確認。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我叫弗拉維奧·奧爾曼尼。”
“你聽說過奧爾曼尼家族嗎?那是我的家,不過已經不在了。”
“你想逃出去嗎?”
“你想……和我聯手毀掉這裡嗎?”
蜷縮在牆角的身影微微動了動。
後來,弗拉維奧和給自己起名六道骸的男孩聯手毀掉了實驗室逃了出去。
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怒不可遏,派出殺手追殺他們。兩人東躲西藏,一邊不斷推演完善計劃,一邊在追殺中努力磨練提高自己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