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突然,兩人都沉溺在慾望之中,幾乎要突破那條線的時候,衛宗淮努力讓自己清醒,試圖到此結束,他不想在喬幼棠喝醉後發生這些事。
突然抽身離開的人卻讓喬幼棠陷入巨大的惶恐,他眼中是被逼出的生理性淚水,一把抓住衛宗淮的手說道:“不要走。”
衛宗淮罵了一句粗口,重新在慾望的漩渦中沉淪,再脫不開身。
——
第二天,喬幼棠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早,明亮的光線從沒有拉好的窗簾縫隙裡照射進房間。
喬幼棠睜開紅腫的眼睛,想要坐起來,卻覺得身上哪哪都疼,特別是身後那裡……
昨晚的記憶過於紛雜,記憶如同碎片在喬幼棠的腦海裡浮現,讓他串不起所有事。
喬幼棠記得他昨晚好像跟一個人從酒吧離開,在車上硬拉著人家來開房,想到這兒,他臉色驟然蒼白,身上的感覺無一不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嗓子疼,腰痠腿也酸,喬幼棠卻顧不上這些,忍著不適掀開被子下床,滿房間找自己的衣服。
房間裡只有喬幼棠一個人,昨晚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他有些慶幸不用面對跟自己一夜混亂的人,他甚至不敢回想那個人的臉。
記憶中閃過衛宗淮的臉,喬幼棠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不可能是他,他們已經好幾個禮拜沒見了,衛宗淮不會突然出現在酒吧,還跟他來了酒店。
喬幼棠到處繞了一圈,最後終於在浴室架子上找到自己的衣服,他視線瞥過浴缸,似乎昨晚他們還在這裡……喬幼棠眼圈紅了,忍住想哭的沖動,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發生這些事,他怪不了其他人。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喬幼棠匆匆穿好衣服,不敢再看這個房間一眼就逃一般地離開。
太陽高高懸在空中,此時已過了中午。
喬幼棠昨晚耗費了太多體力,身上也不舒服,剛走出酒店就覺得自己頭有點暈,眼前發黑。
約摸自己是有點低血糖,喬幼棠怕自己在路上暈過去,走到噴泉池邊想坐一會,卻沒想到屁股一碰到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就傳來劇烈的疼意,他“嘶”了一聲,沒敢再坐,只能勉強撐著臺子蹲下。
蹲了一會兒,喬幼棠感覺自己恢複了一點,他摸了摸口袋,想找出手機打輛車,卻沒想到摸遍全身都沒找到手機。
喬幼棠意識到不妙,手機不知道是落在房間還是昨晚就丟了,他環顧四周,從這裡要走到馬路上還要好一會,等他打上車還不知道要多久,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走過去。
喬幼棠耷拉下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心裡是無盡的懊悔和委屈,最終還是沒忍住抽了抽鼻子。
還好這個世界沒有第二性別,不然他作為一個oega要是意外被人標記了會更麻煩,喬幼棠苦中作樂地想,至少自己現在不會懷孕,也不記得昨晚做措施了沒。
思維過於發散,喬幼棠想起在網上看見過的性傳播疾病,害怕地縮了縮身子,突然不想回家了,想立刻去醫院。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因為這次意外染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喬幼棠就蹲不住了,咬牙準備站起來。
只是還沒等喬幼棠站起來,他的視線裡就突然出現一雙皮鞋,再往上是一雙被西裝褲包裹住的腿。
喬幼棠愣愣地抬頭,就看見衛宗淮那張熟悉的臉,此時上面正掛著一副審視的表情,怒而未發。
“你怎麼在這裡?”喬幼棠訥訥地問。
衛宗淮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現在的他太狼狽了,一定很醜,喬幼棠攥緊了掌心。他想,如果衛宗淮對他最後的印象是這樣的,那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