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爭吵
衛宗淮開車帶喬幼棠去了近郊的一傢俬廚,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微胖的年輕男人,看起來跟衛宗淮很熟悉,一見到他們就笑臉盈盈地過來打招呼。
“你經常來這兒吃飯嗎?”喬幼棠問道。
這家店的裝修是新中式的風格,佈置清幽,店內沒有設大堂,全都是包廂,每個包廂都有不同的設計,看起來做得格外用心。只是地理位置偏僻,一般人不是特地過來吃飯是不會往這邊走的。
“來過幾次,剛剛那個老闆叫劉全聞,是我大學室友,原來是學漢語言的,畢業直接轉行做餐飲了。”衛宗淮一邊將竹簾全部捲起,一邊解釋。
這件包廂名叫“竹意”,故而從包廂窗戶望去能看見一小片竹林,竹林掩映間是一方小小的石桌和幾個石凳,桌上不甚整齊地擺放了一套茶具,彷彿剛剛還有人在這兒品茗交談。
只是現在是晚上,喬幼棠往外看了看,發現並不能看得很清楚,便收回了視線。
“這家店主要做高階人群的生意,食材的選用很講究,菜品味道不錯。”衛宗淮頓了頓,笑著看向喬幼棠,“我覺得你會喜歡。”
喬幼棠耳根燒了起來,不自在地撇開眼,“你不要這樣說話。”
明明只是在說菜品,語氣卻說得像表白,不過一週多沒見,這個人怎麼變得更可惡了?
“我說話怎麼了?”衛宗淮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愉悅得看到紅色從喬幼棠的耳根蔓延到面頰。
“怎麼這麼容易害羞。”衛宗淮這句話的聲音極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喟嘆。
但這是個小包廂,兩人中間只隔著一張窄長的木桌,室內安靜,衛宗淮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喬幼棠的耳裡,燒得那紅色更加鮮豔了些。
空氣突然間變得有些粘稠,本來適宜的溫度也在漸漸升高,直到上菜的服務生推門進來,才幫相對而坐的兩人降了降溫。
正如衛宗淮所說的,這家店的菜品味道很好,擺盤精緻,色香味俱全,老闆敢開在這裡,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用餐過半,衛宗淮才突然提起下午的事情,問道:“你今天是不是被柯老師說了?”
喬幼棠的筷子停在半空,有些無錯恍然地避開衛宗淮的眼睛,他試圖掩藏住眼中的悲傷失落,假做輕松地說:“嗯,老師說我不專心,誒,以後再也不敢畫畫的時候看手機了。”
室內一片安靜,衛宗淮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讓喬幼棠放在桌下的那隻手偷偷攥緊,又無力地放開。
衛宗淮沉聲開口,“喬幼棠,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沒有啊,我要跟你說什麼?”喬幼棠勉力扯出一個笑,卻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難看。
“那你去找我是什麼意思?”衛宗淮直視著他,想透過那層皮肉去看到他掩藏在最深處的情緒。
喬幼棠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看見因那個宣傳片就沖動地去找衛宗淮,甚至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總不會只是單純地想找我這個追求者吃飯吧?”
衛宗淮的語氣難辨喜怒,這話聽在喬幼棠耳裡卻是十足的刺耳,平淡的話化作利刃刺穿了他的心髒,也挑斷了他腦子裡的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
終於還是要放棄他了嗎?喬幼棠深深低下頭,不想讓衛宗淮看見自己的表情,一滴小小的水滴落在他的褲子上,被布料吸收後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姜瑞說過的話又響起在喬幼棠耳邊,他好像並沒有吸取教訓,又做了不對的事情。
他明明是要拒絕衛宗淮的,卻收下了表白的花,現在甚至跑去公司找人,讓人誤會。衛宗淮一定發現他很虛偽了吧,可能也像姜瑞一樣覺得他不想負責又吊著人玩兒,是不是看清他的本質後已經開始討厭他了,不然怎麼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喬幼棠一直提醒自己要理智,衛宗淮未來會有一個很好的愛人,那個人才是他的救贖,而他對自己說的喜歡,不過是遇見真愛之前一段幼稚過往,不深刻、不長久,僅僅是一次荷爾蒙的沖動。
喬幼棠甚至陰謀論地想,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喬清懷跟衛宗淮提前分手,以至於在劇情影響下,他作為填補喬清懷空缺的替代品被衛宗淮喜歡上。
然而,理智欺騙不了感情,此時喬幼棠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攥住,讓他憋悶到無法呼吸,他到現在才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喜歡上衛宗淮了。
會收下花偷偷開心是因為喜歡,會不想絕交是因為喜歡,會在難過的時候只想去找衛宗淮也是因為喜歡,但是他不應該喜歡衛宗淮。
氣氛沉寂,衛宗淮看不清喬幼棠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難過低沉的情緒。
衛宗淮嘆了口氣,他是有私心想借此逼一下喬幼棠認清自己的,但是看喬幼棠這樣,他又捨不得了。
“算了,怕了你了,不想說就不說吧。”衛宗淮走過去像之前一樣揉了揉喬幼棠的頭,蓬鬆柔軟的發絲觸到他的手心,讓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