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玩樂都不痛快,幹脆去了公司。
他才到公司,就聽助理說:“秦總來了。”
“秦總,哪個秦總?”範允禮皺眉。
助理:“就是秦硯秦先生。”
秦硯?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範允禮微微變了臉色。他跟秦硯沒有什麼兄弟的感情,秦硯也不是會無事關心人的性格,他突然過來,肯定是有原因。
範允禮心中默默生出一股危機感,但他心中默唸,哪怕是張明嶽真出了事,跟他有什麼關系,他可什麼都沒說。
深吸了口氣,範允禮臉上換上笑容。
他推門進去:“秦硯,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辦公室裡,秦硯坐在他的總經理座椅上,一派他才是老大的派頭,見到範允禮,他微微一笑,說:
“我們兄弟之間好久沒聯絡了,想起來過來看看。”
“是啊,兄弟之間是該時常聯絡感情,不過我怕你忙,都不敢打擾你。”
“不忙,和兄弟嘮嗑的功夫還是有的。”
秦硯臉上掛著一抹不鹹不淡的微笑,神態從容淡定,一雙目光雲淡風輕,又彷彿能看穿一切。
範允禮和秦硯交往不多,但眼前人讓他有種看到前不久的秦硯的感覺,心底畏懼恐懼油然而生。
他默默安慰自己,不可能,再怎麼樣,眼前都是失去六年記憶的秦硯,也就是說,他比自己小了近十歲。
“哦,對了,表哥你知道張明嶽麼?”
範允禮心髒猛地跳了跳,下意識道:“他怎麼了?”
“他好像招惹上了什麼人,被人打斷手腳扔在了家門口。”
秦硯臉上掛著微笑,眼底邪氣卻越來越重,陰鷙的氣息隨著他的聲音流出空氣。
“表哥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不好——
範允禮暗道一聲不好,扭頭往外走去,秦硯身邊的人大步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
男人一巴掌砍在他脖子上,範允禮眼睛一閉,軟趴趴地倒了下來。
秦硯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暈了過去的範允禮,從容地拿起桌上座機撥出了一個快捷電話。
“喂?”
“進來下。”
很快,有人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地上的範允禮,不發一言。如果範允禮還有意識,就會認出,這是之前向他彙報秦硯來了的助理。
“找個由頭,把辦公室的人支開。”
“是。”
助理很快走了出去,對著餘下辦公室的人道:
“範總剛剛交待了一項緊急工作,你們先去三號會議室,我馬上過來。”
員工們起身,拿著筆記本,筆,陸陸續續出去了。
等辦公室空了,助理才重新敲門:“秦總,好了。”
“嗯。”秦硯朝他點點頭。
他帶來的保鏢扶著範允禮,由助理引導從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下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