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張明嶽派人時時刻刻盯著酒吧,哎,還真傳來好訊息了,沈逾他又去酒吧了!
其實是木偶樂隊不能過來後,趙瞬又找了支新的樂隊,沈逾作為前輩,過來觀摩。
新的樂隊成員也都是年輕人,一來是年輕人便宜,好忽悠,二來是他們心懷夢想,相信美好,把酒吧當做他們和未來相連的臺階,表演更熱情,總之就是高價效比。
第一天的表演雖然略顯生澀,但年輕人的朝氣填補了這一點,酒吧大多是常客,沒有為難新人,熱情捧場。沈逾作為前輩也在臺下給他們鼓掌,他還提前準備了一束花,讓服務員上去送給樂隊。
樂隊的人收到花後顯然十分感動開心,讓沈逾直感嘆,小孩子就是好哄。
看完表演,沈逾一個人在角落自顧自喝酒,有人突然坐到對面。
沈逾抬起頭,嘆了口氣。
他現在覺得,秦硯讓他帶口罩的建議非常具有實用性。
張明嶽穿著一件花襯衫,頭發抹了發油,手上戴了一塊金錶,氣場全開,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我陪你啊。”
張明嶽端著手上杯子要跟沈逾碰杯,沈逾及時伸手將杯子拿到胸前。
他臉色冷淡,平靜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虛空,彷彿沒有把張明嶽看在眼裡。
“我習慣一個人喝酒。”
張明嶽動作停了停,臉上又轉而露出一個笑:
“不要拒人於千裡之外嘛,多交一個朋友沒有壞處的。”
看來這酒吧近期是不能來了。
沈逾表情不變,語氣依舊冷漠:“我既不喜歡交朋友,也不想跟你交朋友,事實上——”
他目光漸漸轉到男人臉上,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一絲一毫都不想和你有接觸。”
張明嶽唇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對美色的垂涎依舊不變,在此之外,心底還升起一股怒火。
他原本還想著對待這樣的美人,就該徐徐圖之,方有趣味,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給臉不要臉的biao子,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張明嶽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心思電轉,臉上很快又換上了笑容。
“好了好了,真是沒情調,既然你不喜歡,我就走了。”
張明嶽起身離開,沈逾看他爽快走了,也鬆了口氣。
幸好,還聽得懂人話。
張明嶽走後沒多久,很快有兩個男人走向他,他在兩人耳邊說了幾句,拍拍他們肩膀。
沈逾坐在位置上喝酒,經歷過剛剛的事,他心情有些不悅,加上事情都辦完了,他打算喝完這杯就走了。
他喝酒喝得不快,和他慣常一樣,抿上一口要歇好一會,這樣喝酒頻率就會降低,防止自己喝醉。
杯中的液體逐漸見底,沈逾的心思亂轉,一會是待會回去之後要不要吃個宵夜,一會是秦硯今晚加班,如果吃宵夜的話要等他麼?
恍神中,有兩個人跌跌撞撞從過道那頭走來,經過沈逾座位時,被人攙扶著的男人忽然膝蓋一彎,直愣愣朝著沈逾撲了過去,沈逾下意識往邊上一避,男人軟倒在他沙發上,含含糊糊地喊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同伴連忙過來扶他,邊用力邊抱怨:“都說讓你別喝這麼多了!”
“走了走了,我們回去了。”
男人喝得一身酒氣都快燻得沈逾頭疼了,嘴裡還含糊地說:“不回去,還要喝。”
“喝你大頭鬼啊!”
“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