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站了一會,沈逾往醫院外走去。
“沈逾。”
熟悉的嗓音傳入耳中,沈逾下意識地抬頭。
“秦硯......”
秦硯快步走上前:“你怎麼到醫院來了?”
“我來看望子聞。”
這次遭遇車禍的一共有三人,秦硯,司機,還有秦硯的表弟齊子聞,齊子聞跟秦硯一同在國外長大,兩人感情深厚,秦硯回國,他也一起回來,跟沈逾相處得不錯。
車禍發生之時,齊子聞護著秦硯,受傷嚴重,到現在還沒有醒,醫生說,有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
想到這,秦硯語氣溫柔。
“難為你還掛念著他。”
“我們是朋友。”
沈逾咬著唇,想壓住內心情緒,但還是沒有壓住,他開口,自責地說:
“那天,本來你們都要飛機去國外的,因為我不斷催促,才臨時改變了目的地,如果不是我......”
“那照你這麼說,貨車司機發生車禍是貨物主人的錯,上班路上有人發生車禍是老闆的錯了?”
“不是。”沈逾被他奇妙的安慰方式弄得呆了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感傷下去。
“行車不規範總會發生車禍的,最重要的是提高安全駕駛意識,避免釀成慘劇。”
“......啊。”
秦硯的安慰有沒有效不說,反正沈逾的心情不再陰鬱,兩人慢慢往醫院外面走。
“我今天晚上要晚點回來。”
沈逾主動報備行程,這明顯是秦硯調教的結果,秦硯反悔,沈逾未嘗不恨不痛苦,但很快他就學會了順從,他柔軟的態度無一不彰顯著過去六年秦硯的成果。
快意絲絲縷縷地纏繞胸口,秦硯不動聲色地試探他的底線。
“理由呢?”
“今晚樂隊有演出。”
“那加油。”
沈逾眼底露出淺淺笑意。
“謝謝。”
——
夜晚的廣場人潮湧動,舞臺的手臂好似沸騰的海洋。舞臺中央聚光燈不要錢似地瘋狂在表演者身上閃爍切換,每一個勁動的節奏都能換來震耳欲聾的尖叫,這是每一個音樂創作者都夢寐以求的舞臺。
後臺,沈逾和他的小夥伴已經換好了衣服正站在等候區,因為後臺熱,胖乎乎的經紀人正一邊揮著手上的小蒲扇一邊給他們做心理輔導。
“別緊張別緊張,跟平時一樣正常上臺表演就好,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年輕的主唱抿著唇不說話,沈逾無奈道:
“趙哥你不念叨,我們就不會緊張。”
“嘿嘿,嘿嘿。”
“熱情大家的熱情歡呼,接下來,有請木偶樂隊上臺表演,大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