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他放下紙杯,習慣性地摸索出煙盒,剛剛抽出來一支,看到秦夢,他又很是厭惡地皺了皺眉,把煙塞了回去。
不應該在不抽煙的女士面前抽煙。
秦夢微笑著搖頭:“鬱喬,你已經很努力了。努力自救,也努力去愛。”
“我覺得,你不妨試一試,把這些都告訴你那位新的愛人。”
“他能托住你一次,也許也能托住你第二次。”
鬱喬顫顫地抬起濃密的睫毛:“強迫他也沒關系嗎?關起來也沒關系嗎?”
秦夢眨眨眼:“你可以試著徵得他的同意。”
鬱喬深深地注視秦夢,然後抬手看了一下表。
2個小時,消費2800元,真貴啊……
“謝謝你,秦老師。老顧客有折扣嗎?”
秦夢推開門,笑著點頭:“謝謝你,鬱喬。有需要再來。”
那就是沒有折扣的意思。
“再見。”
等鬱喬離開,秦夢重新坐到辦公桌旁,對照著鬱喬6年前的資料,重新開始整理、補充。
【情緒中度焦慮,出現頭疼、耳鳴、輕度窒息的軀體化反應。輕微反社會人格,可控。其餘正常】
【建議增強溝通。】
這一句,秦夢打好字,想了一下,又刪除了。她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不破不立?】
江彥在自己家裡足不出戶待了足足三天。
期間他聽到過三次奇怪的聲音,像是樓上鬱喬踢倒了凳子,或者摔碎了杯子。
這還只是他聽到的,沒聽到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幾次沒忍住想要上樓,但一想到離開時,鬱喬的表情和語氣,他又生生忍住了。
今天早上,江彥聽見鬱喬出門去上班,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來一點。
至少鬱喬還能去上班。
江彥現在沒有班上。他從京城跑回溪城,是得到了他親愛的媽媽的大力幫助,只是他想繼續當鬱喬形影不離的小助理,暫時是不可能了。
老爸肯定能猜到他回了溪城,再去公司上班簡直就是自曝。
賀銘遠打了幾次電話來,還是老一套,凍結他的卡。
只是這次江彥學聰明瞭,逃跑之前,就哄得媽媽幫忙,把自己的資産都安全地掌握在了自己手裡。
賀銘遠氣得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江彥一句“那你跟我媽說一聲”成功氣得賀銘遠掛了電話。
鬱喬說的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