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我哪裡小?”江彥總算得到了認證,滿臉得意,又有些不服氣,20歲的男孩聽不得“小”字,臥室裡很快響起纏攪的水聲。
鬱喬仰著頭承受,卻忍不住笑,含含混混地哄他:“行吧,你不小。”
“我哪兒都不小。”江彥很有些自豪地說,隨後秉持著一貫的強硬作風,像要拆吃入腹一般,幹脆把鬱喬所有的溢位口的嗚咽和調笑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親吻這件事是會上癮的。鬱喬的嘴唇很軟,舌頭也很軟,渾身都是軟的,嘗著是香甜的味道,還隱隱有淡淡的薄荷味兒。江彥渾身發燙,完全捨不得跟鬱喬分開,簡直要溺斃在那潮暖的甜蜜中。
鬱喬的襯衫釦子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領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鬆垮垮地掛到了江彥的脖子上。
換氣的間歇,江彥的唇舌依依不捨地跟鬱喬分開,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地揉捏著鬱喬的喉結,視線從鬱喬的臉,一點一點掃過他的脖頸、鎖骨,滿眼痴迷:“你真漂亮,渾身都是粉色的。”
鬱喬一根手指在江彥的胸膛上劃了劃,又抬頭碰了碰他的嘴唇:“你也好看。”
江彥握著鬱喬那根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咬了咬:“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我的胸肌。”
“這麼明顯嗎?”鬱喬眨了眨眼,舔了舔嘴唇,笑得像一隻饞嘴的狐貍,“其實不止胸肌,別的……也很喜歡。”
這是實話,江彥寬肩窄腰,肌肉薄而緊實,不會很誇張,有種少年人獨有的青澀,又兼具蓬勃的力量感。
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鬱喬動了動手指,似乎是想從江彥口中抽出來。但江彥故意用牙齒磨了磨,不等鬱喬呼痛,又輕柔地舔舐。
鬱喬閉上眼,剋制地喘了喘,又笑:“你好像也很喜歡我的手。”
“我玩筆的時候,你總是下意識地盯著看。”
江彥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鬱喬竟然會發現。
鬱喬工作的時候有把玩筆的習慣,尤其是他在思考或者感到有些麻煩的時候,就會不停地轉筆,或者握著筆,用筆尖輕輕地扣著桌面。
江彥第一次見到鬱喬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因為鬱喬的手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卻不過分粗大,也不會因為瘦而顯得幹癟。面板瓷白,薄薄的透著淡淡的青色血管,關節處卻天然的泛著粉。
這樣的一雙手,簡直應該放在盧浮宮裡,尤其是他屈起手指把玩什麼的時候,簡直是足以載入史冊的藝術品。
江彥看著鬱喬的眼睛,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我每次看到你握著筆把玩的時候,都在想,這麼漂亮的手,要是握著別的東西,一定更漂亮……”
“哦?”鬱喬舔了舔嘴唇,另一隻手微微用力,“是……這樣嗎?”
“嗯……”江彥呼吸沉而急促,便又纏上去吻他,反反複複地碾壓柔軟的唇瓣,然後帶著灼熱的呼吸不斷往下,身體力行地回報鬱喬的喜歡。
沒多久,鬱喬壓抑著出口的聲音,忍不住抓緊了江彥的頭發:“你……你找別人學了?”
這應該是不可能,只是江彥比起上一次確實熟練了不少,鬱喬有意調侃,好讓自己的失態不至於那麼明顯。
果然,鬱喬這句話讓江彥有些不滿,故意用牙齒輕輕刮過,含混著說:“我只有你一個老師。”
鬱喬便笑了,揉揉江彥的頭:“乖學生。”
“帶上。”鬱喬終於在換氣的間歇出聲,把他帶來的那個小盒子扔到江彥身上。
江彥撐起上半身,又跟鬱喬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才拿著那個小盒子微微皺眉。
鬱喬抓住垂下來的領帶尖粲然一笑:“怎麼,這也要我教?”
“這不用你教。”江彥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這是我的碼?”
鬱喬眯了眯眼,抬腳踩到江彥塊壘分明的腹肌上,又順著人魚線往下加重了力度踩了踩:“是你的碼,我記得。”
江彥呼吸一滯,捉住鬱喬的腳用力按了按,然後俯下身咬著鬱喬的嘴唇,含混地說:“一盒才3個,不夠用。”
鬱喬的手指糾纏著江彥的頭發,斷斷續續地說:“夠、夠了……”
江彥於是聽話地帶上了。鬱喬量得真準,竟然真的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玫瑰的香味混合著油潤的涼意,在臥室裡蔓延開來。汗水順著江彥的下頜流到下巴,然後一顆一顆砸在鬱喬漂亮的脊背溝裡,燙得他繃緊了脊背,連身體也輕輕地顫抖。
“真棒,都吃進去了。”江彥吸氣。
鬱喬又抖了一下。
教會徒弟撐死師傅。
江彥原本就有天賦,技術加持之後簡直戰力爆表,鬱喬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在一個新手手上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他艱難地回頭,半眯著眼睛,嘴唇微張,求饒似的地睨了江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