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兒都不許去,你要敢動,我就把你綁在病床上!我說到做到!”
“你……”鬱喬毫不懷疑,江彥幹得出來。
他現在如果有力氣,就會直接起來走人,可惜他現在連從床上坐起來,都很費勁。
沒辦法,鬱喬只好耐心解釋:“江彥,我這個人好勝心強,尤其是工作。我可以接受用盡全力之後還是失敗,但我不能接受什麼都不做,就被判死刑。”
“我很看重結果,婚姻是,事業也是。”
江彥根本聽不進去,他氣得原地轉了兩圈,壓著火說,“鬱喬,我不理解。你別想說服我。”
鬱喬半靠在病床上,眼睫微微顫了顫,淡淡地說:“你理解的,我的事業,就是你的夢想。”
江彥如遭雷擊。
他的臉上一時之間變幻莫測,抿著唇,像在壓抑著什麼。
良久,江彥才抹了把臉,說:“鬱喬,你真行。”
鬱喬蒼白的唇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病弱又漂亮到極致的淺笑。
江彥的心髒“砰砰”用力跳了幾下,然後他把被子給鬱喬拉上去一些,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既然是你想要的……”
“那我去辦。我一定會簽下這份合同,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醫院裡哪兒也不許去。”
“你?”鬱喬面露驚訝,難以置信。
江彥小心翼翼地親了親鬱喬冰涼的嘴唇:“我讓陳知理過來陪著你,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江彥,江彥——嘶……”
鬱喬怎麼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江彥一個人,那個周總連他都搞不定的話,江彥一個小孩子……
但江彥頭也不回地跑了。
陳知理也在這時趕到,趕緊把鬱喬扶回病床上躺好。
“鬱總,您別嚇我們了,聽醫生的話吧。”陳知理還心有餘悸,“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啊。”
鬱喬還是不放心:“江彥他……”
陳知理心裡也沒底,但鬱喬這個樣子,她可不敢讓鬱喬離開醫院,便勸道:“我看他挺有信心的,而且法務和財務也都跟著。江彥既然敢跟您拍胸脯保證,想必真的有什麼人脈和辦法。”
“那個周總精明得很,您現在去,如果還是老生常談,也沒太大用。不如讓江彥試試。”
陳知理說的有道理,鬱喬沒辦法,只好重新躺下。
期間醫生來過兩次,話裡話外都在批評鬱喬喝酒貪杯,要不是出血量不大,又送來的及時,鬱喬還得動手術。
鬱喬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幾次,每次醒來,都看向病房門。
他知道江彥家裡應該是有些關系,但在京城還好說,在人生地不熟的茶裡,江彥家裡可能也鞭長莫及。
唉……不該讓他去。他那麼年輕,進門就被人看低三分,又是個沖動的性格,萬一……
事情辦不成事小,萬一得罪了人,江彥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