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白鶴村讀書的人不多,知道朝廷律法的更少。
一聽胡亂編排人要被打板子關大牢,一些經常到處胡說八道的全都白了臉。
“這……真的假的,玉竹娘,你莫不是在胡說八道。”
“應該是真的吧,蘇老爺是秀才,蘇晴自小跟著他爹認字,對律法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天啊,這要是報官,陳家嫂子就得被關大牢吧。”
“還要打板子!”
……
眾人議論著,有人信有人不信。
陳大娘也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卻還在嘴硬:
“我不信,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這時,白玉竹拿著一本書出來,邊走邊念道:
“我朝律令第二百四十六條……”
他念的正是蘇晴剛才說的誹謗罪。
雖詞句有所不同,但大致意思一樣,凡誹謗者,杖五十,關押三年。
“這……玉竹,你不會是瞎唸的吧。”陳農害怕的道。
現在這樣,已經不是自家媳婦編排他和蘇晴的事兒了,牽扯到律法和衙門,他怕自己以及家裡人也跟著遭殃。
白玉竹把書舉起來給大家夥兒看,“看清楚了,這是《東陵律例》,咱東陵國的律法!”
正是前幾天,傅梓雋從尹家拿回來的眾多書籍中的一本。
白玉竹這幾天正在翻看。
蘇晴則是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就經常聽自己老爹讀,偶爾也有翻看過。
今兒個,要不是想要好好懲治一下陳大娘,嚇唬嚇唬村裡的這些個成天沒事東家長李家短胡說八道的人,她也不會搬出律例。
可說的時候,她心裡也犯嘀咕,只知道有這麼一條罪,但具體哪條卻不太記得。
卻沒想到,隨便說的竟然真對上了。
蘇晴高高仰著脖子,不屑的看著早已經驚得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大娘:
“哼,現在明白了嗎?我要報官,你就等著坐牢吧!”
陳大娘害怕的白了臉,可依然不想服軟。
這時。
“村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