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垂眸笑了笑,這就是知己知彼,無論是她們主動組隊,還是被動組隊,只要達成組隊關系,她就能檢視她們的資料。
如果那人的能力等級較低的話,她能直接檢視對方的資料。
只是有一點兒,她不是很清楚,唐月初經歷了什麼,居然升級這麼快。
與此同時,唐月初也在觀察著她們,她睡著的時候,能感覺到晏安給自己打葡萄糖,還有吃的藥,吃完之後,身體就會暖洋洋的。
但這個過程,晏安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所以她不能確定,身體被修複,是因為晏安,還是因為藥物。
因此這次見到晏安,她本來可以直接離開的,卻選擇了出現。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晏安把她帶離了狼窩,當時要不是段無瑕壓著,她在那裡會遭受什麼,她都不敢想。
可是她無意間發現,段無暇保護這些倖存者是為了什麼,對自己的結局,有了明確的結果。
原本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她會殺了所有人,也有可能會自己了斷。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小白兔的餓狼一樣,那些弱者,為了在末世尋找一個依靠,寧願自薦枕蓆。
人惡起來,是不分男女abo的,只要有人送上門,就會接收。
唐月初在學校都是能評為校花的人,覬覦她的人很多,當時的情況就是,只要有一個人動手,那些人就會一擁而上。
所有人都在等,等這個時間的到來。
那天晚上,李博跟段無瑕對峙,沖突隨時爆發,那個時候,渾水摸魚下,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多絕望。
絕望之際,晏安忽然問她,願不願意跟她們走,唐月初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這個時候有人願意拉她一把,簡直是給陷入深淵的她,遞來了一根繩子,讓她爬上來。
顯然,晏安對白一更感興趣,沒有注意到唐月初的眼神。
谷夏卻注意到了,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忽然問,“白一還記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白一沒有回答,唐月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好像失憶了。”
“失憶?”
谷夏還想再問,結果唐月初打斷了她,“晏安學姐。”
晏安:“?”
“白一知道出口,但是需要到地面上去,而這個地方只能下,不能上。”
唐月初直視晏安的眼睛,想了一會兒又道:“這裡距離地面,有近千米。”
就是因為這距離上面近千米,她們想要上去不容易,可上去之後還要面對更大的危險。
“白一不止一次上去過,地面上有很多喪屍,她說想要離開這裡,得到祭臺,祭臺有出口。”
唐月初的話,全程都是對晏安說的,好像剛剛谷夏提及白一的事情,讓她有些不滿。
這讓她對谷夏的態度瞬間不一樣了,這說明,有關白一的事情,她隱瞞了許久。
晏安抬眼看過去,為了方便,她綁起了高馬尾,顯得很有英氣,全素顏的狀態下,眼底由於長時間沒有睡覺,有一點點兒的淡黑色,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貌。
一雙靈動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不笑得起來,略顯冷意,一笑起來,眼中就像是墜入了星光點點。
對唐月初的話,她盯著白一看了好一會兒,“那她為什麼不離開?”
既然早就知道離開的出口,卻不離開,一個人孤獨地待在基地裡面,就很奇怪。
晏安的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過,自顧自地為白一找了一個理由,“哦,她失憶了是吧?失憶了從這裡出去,會被很多人惦記的,殺了她都說不定。”
“真的嗎?”
晏安話音剛落下,唐月初就緊張地追問了起來。
“當然了。”晏安笑了笑,“白一失憶前的身份我們不知道,不過據我們得到的內幕訊息,聯邦每年都會派很多人到神跡,白一可能就是其中一個,她要是出去,聯邦估計會馬上把她帶走,壓榨她在神跡知道的所有秘密。”
“她不是聯邦的!”
唐月初已經有點兒不太冷靜了,直接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