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開面前的身體,剛走出兩步,就聽身後傳來了吃痛聲。
顧珩之靠著玄關的架子,喉嚨裡發出意味不明的痛呼聲,像是撞到了哪裡。
季臨雪只好轉身回去,語氣關切:“怎麼了?撞到哪裡了?”
“扶我一把。”顧珩之咬著唇,一副可憐到極致的模樣。
季臨雪想著他中了藥,這會兒思緒不清,要是放他一個人在這裡,說不定會出事,只好把他扶了起來,帶回臥室。
結果顧珩之剛沾到床,手上就猛地一個用力,將季臨雪拉了下來。
季臨雪重心不穩,一個天旋地轉,躺在了柔軟的絨被中。
顧珩之欺身而上,卻是和動作截然相反的可憐語氣:“就幫我一次。”
季臨雪沒說話。
“好難受,頭好暈。”顧珩之虛虛地壓在他身上,不願意起來。
季臨雪:“……”
暈死你得了。
見他還是冷著臉,顧珩之語氣愈發可憐了起來:“快要爆炸了。”
季臨雪差點沒繃住唇角,他忍著笑意,冷著臉說:“那就炸了吧,反正你也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顧珩之陡然激動起來,委屈地說,“你忍心看著我變成太監嗎?”
見季臨雪神色松動,他繼續發力:“而且我聽說,男人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
季臨雪看了他一眼:“你聽誰說的。”
顧珩之毫不留情地出賣隊友:“沈少言。”
在酒吧裡玩得正嗨的沈少言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擦了擦鼻子:“誰說我。”
這一邊,季臨雪雖然知道這句話是假的,但心裡的確因為這個謊言舒服了不少。
他閉了閉眼,像是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定,再睜開時,自暴自棄地說:“就一次。”
顧珩之眼神一亮,恬不知恥地湊了過去。
……
十分鐘後,季臨雪的手都快酸了,他咬著牙:“還有多久?”
顧珩之蹭了蹭季臨雪的臉,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快了……”
說是快了,但直到十幾分鐘後才結束。一筆帶過也不行??????)
季臨雪松了一口氣,他的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緊緊抿著唇,目光晦暗。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對顧珩之……並非沒有感覺,好像是有點喜歡的。
顧珩之還沉浸在餘韻中,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人,心裡柔情多得快要滿溢位來。
他啞著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再來一次?”
“剛才說好的。”季臨雪冷酷無情地起身下床,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背對著顧珩之。
顧珩之說:“那你……”
說到一半,被季臨雪毫不留情地打斷:“我自己會處理,不勞你費心。”
話語裡夾雜著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的羞赧。
季臨雪決定收回自己之前說的話,顧珩之其實也沒變多少,這點跟原著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