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銘不依不饒的上前,又在謝燁唇瓣上討了個吻,這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裴明姝在堂中早已恭候多時。
見了裴玄銘一派滿面春風:“哥!我看到屋後擺的那些金銀器具啦!那都是給我的嗎!”
裴玄銘在主位上坐下來,簡短回複:“嗯。”
裴明姝喜笑顏開:“謝謝哥,哥哥真好。”
“沒你賀哥哥好。”裴玄銘依舊繃著一張臉,無甚喜色。
“哎呀,哥……”裴明姝一臉哀求,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我也會祝福你同謝閣主的。”
“我稀罕你祝福我?”裴玄銘莫名其妙,呵斥道:“回去坐好!有話問你。”
裴明姝乖乖坐回去了:“哥你說。”
“當真想好了,就嫁給他了?”裴玄銘盤問道。
裴明姝臉色微紅:“嗯,就他了。”
“他是個土匪。”
“我不嫌他窮。”
“我嫌。”裴玄銘冷冷道:“你不嫌是因為你有我給你撐腰。”
裴明姝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再者,他是西北的一個土匪,據說千鈞潭行事手段殘暴,性情不定,在當地名聲狼藉,讓人聞風喪膽,你可都聽說過?”裴玄銘問。
裴明姝弱弱的舉起手:“哥哥,西北境內,能用你方才那些話形容的,只有一個人。”
裴玄銘:“……”
“你屋裡那位。”裴明姝誠懇道。
裴玄銘:“……”
“你甚至還把他弄來當我嫂子了,我日日跟那西北魔頭呆在一起,我難道不怕嗎,我可曾說過你半句?”裴明姝委屈。
裴玄銘深吸一口氣:“那都是傳言,謝燁不是那樣的。”
裴明姝心道那你是真選擇性裝聾。
“賀鋒鏑可沒少跟我說以前在西北時,謝閣主的舊事,哎呦那可真是令人害怕。”裴明姝哆嗦了一下,做作的向裴玄銘意會。
內庭裡轉出來一道清瘦修長的人影。
“賀鋒鏑說我什麼了,讓我聽聽。”謝燁不緊不慢的坐在裴玄銘身側的椅子上,朝裴明姝笑道。
裴玄銘眉心微蹙:“你不多睡一會兒了?”
“你走了,睡不著。”謝燁抻了一下腰,坦然的接受了裴明姝在他脖頸和手臂上意味不明的打量。
裴玄銘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伸手拉過謝燁的手腕,將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把手臂上的曖昧鮮紅的指痕給遮掉了。
“說啊。”謝燁溫和的笑,我想聽。
裴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