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一見來人,立刻麻利站起身,轉身就走:“那什麼,我去廚房看一眼藥,你們慢慢教。”
謝燁維持著這個姿勢沒動,只見裴玄銘從身後緩步而來,伸手在他腰側和肩頸處輕輕抬了一下:“這裡,不要抖。”
“最基礎的習武功法,怎麼還需要人教?”裴玄銘扶著他的手臂,沉穩的朝上拖了一點。
謝燁咬牙辯駁:“讓你廢盡功力,一整年不碰刀劍試試,你未必比我強。”
裴玄銘失笑,伸手撥下他的劍柄:“好了,今天的練習量只能到這裡了,回去喝藥。”
謝燁震驚:“這才練了多久!”
“裴玄銘,你莫不是害怕我日後能打得過你了,在床上……把位置倒過來罷?”謝燁狐疑著側目道。
裴玄銘皮笑肉不笑:“你試試看。”
謝燁虛晃一招,將劍柄懟向他的腰側,裴玄銘不緊不慢伸手一擋將它撞開來去,然後一把將謝燁另一隻手腕擒了,拽到懷裡,半挾著摟回屋中去了。
“喂!”謝燁不滿道。
裴玄銘將他摁回床上,姜容已經將藥碗放到床畔的桌案上了,他從桌上拿起藥碗,遞到謝燁嘴邊:“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謝燁狡黠的笑了笑:“若是你喂,你打算怎麼喂?”
裴玄銘哭笑不得,將藥碗往他手裡一塞:“得寸進尺,自己喝。”
謝燁眼睛瞪得溜圓,伸手將那藥碗一推:“裴玄銘,你果真是不喜歡我了,現在連這等小事都開始不耐煩了,你從前——”
裴玄銘俯身摁著他就吻,謝燁猝不及防,險些朝後倒在榻上,不料被裴玄銘一手從後面控住了腰,沒讓他仰身摔下去。
謝燁被堵著嘴唇,親的又深又狠,雙手下意識的去攀裴玄銘的肩膀,直到徹底喘不上氣來,裴玄銘才扶著他的腰身,放開了他。
“現在能喝藥了嗎?”裴玄銘朝他晃了一下餘溫猶在的藥碗。
謝燁惱怒的擦了一把嘴唇,將藥碗奪過來一飲而盡。
裴玄銘伸手揩了一下他嘴邊的水漬,無辜道:“這是你要求的。”
“我沒有!”謝燁惱羞成怒的將碗一放:“好了,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裴玄銘不聽他的,握著他的手腕反問:“那你說,我現在喜不喜歡你?”
謝燁轉過頭,避而不答。
“說話。”裴玄銘將他往床上推了一點,用身形將人困在床上:“不說話我就繼續親你了,考慮好。”
謝燁猶豫著小聲道:“我就是覺得,我如今畢竟同十年前不一樣了……”
裴玄銘眉心一挑:“什麼意思?”
“你喜歡的是武林大會時候的我,那時候的我,跟如今相距甚遠,況且……”謝燁移開目光,到底沒再說下去。
裴玄銘仍然維持著那個挑眉的神色,似乎在說,待我看看此人還能講出什麼離譜的驚世言論。
他等了許久,也沒見謝燁將剩下的話說完全。
於是裴玄銘深吸一口氣,好氣又好笑的將他整個往床上一撂,謝燁登時“啊”的叫喊了一聲,下一個瞬間就被裴玄銘扣著腰身拖到了那人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