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愣愣的捂著自己的嘴巴走回畫廊,簡直搞不清君焰到底是來找君磊的,還是專門為了來咬她的。
鑑於嘴巴成了這個樣子,她只好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不出去,無聊的上網鬥地主。
放在滑鼠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君焰來的,不敢不接。
“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君焰直接問道,他那邊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顯然非常忙碌。
蘇然一頭霧水,今天絕對不是什麼紀念日,她和沒對他承諾過要做什麼。
“現在是我咬了你以後整整一個小時,以後你每隔一個小時向我報告一次你的動態,以免你又瞞著我見什麼不該見的人。”君焰像是在下達命令,根本不等蘇然回答,好像只要他傳達到了,她就必須聽似的,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蘇然在他結束通話前的最後幾秒,還聽到他訓斥下屬的聲音,這樣說來他對她的態度還算好的?她是不是應該很感激?
可是也不能每個小時都報告啊,君焰霸道起來真愁人。
比她還發愁的是君磊。
離開畫廊後,車隊往老宅駛去,君磊眉頭深鎖。
“老爺,要不要去茶樓坐坐?”福伯小聲建議道。
君磊平時很少出門,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會去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樓,品茗聽古琴,偷得浮生半日閒,心情就會好很多。
君磊一直閉著眼睛,此時忽然睜開,吩咐司機,“停車。”
福伯納悶,這裡距離那家茶樓還很遠呢,就算想走路過去舒活一下筋骨,也不能在這裡停車啊。
君磊只交代了一句讓福伯帶著保鏢先回老宅,他隨便走走,天黑之前肯定打車回去,就推開門,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福伯多少年都沒見君磊獨自外出了,加上他這幾天精神實在不濟,怎麼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但有不好違拗老爺子,只能表面服從命令,暗地裡和保鏢跟著。
君磊當了一輩子的軍人,最擅長偵查和跟蹤,家裡這些保鏢很多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當徒弟的怎麼可能跟的上師父。
他不過找了路邊一家商場,進去在人多的地方轉了一圈,就把福伯和那些保鏢給甩掉了。
“現在要怎麼辦?”保鏢們請示福伯。
還能怎麼辦,找唄。
福伯從老宅喊來更多的保鏢,把商場周圍都翻遍了,急的滿頭大汗,也沒找到君磊。
君磊從商場的後門離開的,附近是一個很安靜的街心公園,此時太陽逐漸升高,曬的人冒汗,公園那裡綠樹參天,他便過去在一張公共長椅上坐下休息。
至於到底要去哪裡,他心裡一點譜也沒有,只是覺得心煩氣躁,想一個人靜一靜。
忽然感到口有點渴,君磊四下裡望望,居然沒有自動售賣機,也沒有便利店之類的地方,又懶得回商場裡去,只好乾坐著。
“你是不是想喝水?”對面長椅上本來放著幾張攤開的報紙,忽然報紙落地,原來下面躺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他自己把報紙拿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的,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君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