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結婚前在言市一家小醫院當護士,從櫃檯裡翻出了一個簡易的小藥箱。
蘇然開啟,裡面東西雖然很少,但好在有繃帶,止血藥,消毒棉球,以及一些其他家庭常用藥。
老闆娘幫著蘇然給君焰先包紮止血,君焰卻不肯讓老闆娘碰自己,只讓蘇然給自己處理傷口,蘇然沒有經驗,他就讓老闆娘現場教學,不然就不上藥。
“君少,你別鬧彆扭了好不好?”蘇然很生氣,他就不怕她弄痛傷口,或者有操作失誤出事嗎?
“我是個已婚男人,必須忠於自己的老婆。”君焰把酒精棉球塞進蘇然手裡,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傷口上。
蘇然忍不住腹誹,以前君焰在帝宮有那麼多女人,還懂得守身如玉?
君焰傷口的血很快浸染了蘇然的手指,她不敢在胡思亂想,只好暗中他的要求,在老闆娘知道下給他包紮。
好在只是簡單的包紮,不是縫合傷口等高難度救治,她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包紮難免會碰到傷口,每次不小心碰到時,君焰還沒怎麼樣,她的眉頭就緊緊的皺起來,替他感覺疼。
“這點血算什麼,你不是也為我流過血嗎?”君焰不知是有心逗她,還是實話實說,語氣特別輕鬆。
蘇然一怔,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她什麼時候為他流血了?
“第一次是在齊佐醫院的病房,你成為了我的女人。第二次是你流產的時候,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君焰永遠忘不了這兩個畫面。
以後他不想她再受任何傷害,這也是他為什麼奮不顧身的撲過去幫她當那一刀的原因,寧肯自己死,也不想她出事。
蘇然撇撇嘴,想起這兩件事就特別生氣,手上的動作也不那麼小心了,好幾次還故意重重的碰君焰的傷口,君焰眉頭都沒皺一下,但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讓她有些於心不忍。
包紮好傷口,君焰強撐著檢查了一下旅館所有的門窗,只有他和蘇然那間的窗戶有撬動的痕跡,這說明行刺的人是專門衝著他們來的。
蘇然的注意力都在君焰受傷的地方,生怕傷口崩裂,或者他因為失血過多忽然暈倒,根本就沒有留意窗子。
君焰給了老闆娘很多錢,告訴她今晚不管有什麼人來投宿,都不可以接待,這裡他包下了。
旅館的生意一直不怎麼好,能有大老闆包場,老闆娘自然求之不得,再說了,這樣的雨夜,也不會像君焰他們似的碰巧走到這裡,而住在鄰近村子的人早就睡下了,不會出門。
君焰帶蘇然回到二樓原來的房間休息,蘇然才意識到整個旅館只有他們兩個客人,“你睡吧,我睡你隔壁房間。”
“你就不怕那個人再殺回來?你要是死了,默默怎麼辦?”君焰早就看出那個行刺的人是高手,一般這種人一次失敗,就不會輕易出手第二次,他不過是為了嚇唬蘇然罷了。
目的很簡單,不想和她分開。
蘇然腳步猶豫,君焰說的沒錯,她幾拳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考慮默默。
“哎呦,我失血太多,頭好暈。”君焰見她還在猶豫,裝作快要暈倒的樣子,扶住了走廊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