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這種姿勢讓蘇然感覺很不自在,也不知道是被他大手上的薄繭弄的下巴痛,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眸子,她拼命想要擺脫他。
君焰越是見她不想和自己對視,越是強迫她看著自己,“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怕我?”
此時他正背對著房門,身後就是門口的草坪,門口的燈不知怎麼壞了,雨已經停了,有淡淡的星光和月光照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銀色光亮,平時堅毅的面部線條忽然之間緩和了不少,眸子越發深的像一個漩渦。
蘇然的心從來沒有過的狂跳,他面對著的不僅是她,還有她身後默默的房間,難道他已經知道默默是他兒子了嗎?不然為什麼會那樣問?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不是早就應該去和默默相認了嗎?為什麼還沒有采取行動?
蘇然百思不得其解,感覺對他永遠猜不透看不透。
忽然,君焰加大了控制他下巴的力道,蘇然吃痛,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答應就是了。”
“答應什麼?”君焰最喜歡看她這種慌亂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小貓咪,想要炸毛,卻又心存顧慮的不敢。
蘇然早就大腦一片空白,是啊,他讓她答應什麼來著?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她還沒到老年痴呆的年紀呢。
她惱怒時眼睛瞪的大大的,分外明亮,迷茫時櫻唇微張,似是在等著他吻她,該死的,這女人總是有讓他失控的本事。
君焰垂首就吻住了她。
蘇然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現在可是他最好的兄弟齊佐的老婆,他居然敢膽大妄為的吻她,震驚和錯愕中都忘了反抗。
君焰本想打橫抱起蘇然進臥室,三年來他真的憋壞了,但近距離之下,忽然看清了她似有若無的黑眼圈,應該是最近照顧住院的默默一直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忽然心有不忍,這女人總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她需要好好休息。
最終,他還是把她抱進了臥室,放在床上,不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脫掉她的鞋子,拉過被子幫她蓋好。
蘇然的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鼻端全是君焰的氣息,眼睛裡全是他特寫鏡頭般的臉,男人的面板怎麼可以這麼好呢,她羨慕嫉妒的發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是天然的,不是整容臉。
君焰抓住她的手腕,塞回被窩裡,一本正經的訓戒,“老實睡覺,別想不該想的,還有,你答應我的是明天一早開始做我的貼身助理,到時我派人來接你上班。”
說完,他轉身離開,還幫她關燈關門。
蘇然聽著外面寂靜街道上車子離開的聲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下子坐了起來,忍不住哀嚎,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他吻她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給那個大豬蹄子一個耳光,哪怕踹他一腳也好啊,她居然什麼都沒做,好像還很喜歡的樣子。
蘇然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