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君少,家裡一共兩個臥室,沒有你住的地方。”一間她和齊佐睡,另一間默默睡,除非君焰願意在客廳打地鋪,不過這個家還沒有住多久,東西不是很齊全,沒有那麼多被褥給他,他只能裹個床單躺地板了。
君大少一直養尊處優,肯定吃不了這份苦,蘇然就等著他主動開口離開了。
但默默拆臺了。
“君叔叔,你睡我房間吧。”默默一直粘著君焰,一刻也不肯分開。
君焰當然馬上答應。
蘇然氣個半死。
默默見君焰一直穿著溼衣服,建議他先去洗個澡。
蘇然立刻把齊佐行李中的衣服都藏起來了,免得君焰洗完澡穿齊佐的衣服,就讓他穿原來的溼衣服好了,非讓他感冒不可。
君焰一點都不見外的往蘇然的臥室走,蘇然在後面追,“你幹什麼?浴室沒在那邊。”
“我當然知道浴室在那裡,洗澡前不是應該先拿換洗的衣物嗎?”君焰熟門熟路的開啟了蘇然的衣櫃。
他清楚的記得上次蘇然拿男士襯衫給他的位置,那個格子裡果然還放著好幾件男士衣物,他全都拿了出來。
蘇然想搶都沒搶過來。
“我先去洗澡了。”君焰招呼了齊佐一聲,那神態和語調就像他是這裡的男主人,齊佐是客人似的。
默默明明已經洗過澡了,卻吵著鬧著要和君焰一起洗,君焰問都沒問蘇然和齊佐,就抱著孩子進了浴室,不一會里面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和默默開朗的笑聲。
蘇然扶額,她不是氣量小的人,但如果真讓君焰在這裡住一夜,她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好吧,照著樣子下雨,明天也停不了,肯定不會出太陽的。
齊佐已經收拾好餐桌上的碗筷,準備端去廚房了。
“我來吧。”蘇然覺得齊佐坐了好久的飛機,肯定很累,不想讓他再做家務。
齊佐沒說什麼,在廚房支起燙衣板,抱過蘇然收進來的那些衣服熨燙。
兩人一個刷碗,一個燙衣,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外面大雨砸在地面的聲音。
“然然,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君少關於默默的身世?”齊佐熨好幾件衣服,見君焰和默默一時半會不會從浴室出來的樣子,低聲問蘇然。
蘇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畢竟他們才是親生父子……”齊佐一聲嘆息。
原來三年前,蘇然並沒有流產,她只是太傷心難過,想要徹底離開君焰,如果君焰知道孩子還在,肯定不會讓她走的,所以就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來。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照顧蘇然母子,雖然蘇然從來沒有提起過君焰,但他看的出來她並沒有真正放下君焰。
而且默默也長的越來越像君焰了,用不了多久,只要這一大一小站在一起,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是父子,倒是君焰還是會知道的。
這個道理蘇然也懂,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好最近能想辦法離開言市,讓君焰再也找不到。
“你答應過一輩子都幫我保守秘密的,請不要再說這件事了。”蘇然刷碗的動作頓住,語氣裡滿是落寞。
齊佐已經把衣服熨燙的差不多了,過來摘下她手上的刷碗手套自己戴上,把蘇然推到一旁,“放心,我說過會照顧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