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合適吧?君少不怕君太太知道了生氣嗎?”蘇然沒有接明麗遞過來的酒杯,更沒有要和君焰喝酒的意思。
明麗故意咳嗽了一聲,算是給蘇然提個醒,這種飯局男人就是出來開心的,提老婆是最大的忌諱,蘇然是想把投資攪黃嗎?
蘇然假裝不明白明麗的提醒,落落大方的看著君焰。
在她看來,這三年君焰肯定結婚了,雖然他不會是妻管嚴,但能嫁給君焰的女人,一定特別有手段,她可不想那位君太太知道後來和自己吵鬧。
當年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後,她就不打算和君家再有任何關係了。
“我老婆……”不就是你嗎?君焰深邃的眸子看著蘇然,話鋒忽然一轉,“三年前就離家出走了。”
蘇然一顆心砰砰跳,生怕他說出自己就是他老婆,她不想讓明麗和媒體知道,她後半生只想努力的畫畫,好好的活著。
“君少真會說笑,哪個女人會那麼傻,連您這樣的老公都不要,居然離家出走。”明麗還以為君焰在開玩笑。
難怪網上說君焰是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連酒桌上的話都是如此。
如果他真有那麼一個不識趣的老婆,走了就走了,肯定有大把優秀女人想嫁給他呢。
“那女人是挺傻的,你覺得呢?”君焰上半句是在和明麗說,下半句就轉臉問蘇然。
“那是君少的家事,我們外人不方便評論。”蘇然淡淡的說,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兩天在回來的船上吹了很多海風,總感覺不舒服,如果不是硬被明麗叫來,她肯定已經睡下了。
明明話題已經岔開了,明麗生怕得罪君焰,還惦記著交杯酒的事,讓蘇然喝酒。
蘇然轉過頭捂著嘴小聲咳嗽了兩聲,糟糕,有些發冷,好像要感冒的樣子。
她不經常生病,但每次生病,哪怕咳嗽傷風,都會病上很久,千萬不能耽誤在言市的畫展。
“蘇小姐好像不舒服,就不要難為她了。”這三年來,蘇然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小習慣都被君焰回憶了無數遍,所以一看她咳嗽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裝的。
本來他只是想設個飯局為她接風,早知道就不讓她出來吃飯了。
“君少真憐香惜玉。”明麗見君焰都這麼說了,她也就沒強求蘇然必須喝酒,自己幹了一杯,算是向君焰賠罪吧,畢竟人家是投資人,她們沒有滿足人家的要求。
君焰又吃了幾口菜,就說吃飽了,沒有蘇然來時想象中的k歌和足浴什麼的,直接讓她們回酒店,他剛好也要回公司處理幾個緊急檔案。
明麗以為君焰不高興了,才會取消飯後的娛樂活動,說了一車的好話,君焰都面無表情。
蘇然生怕君焰反悔似的,趕緊拉著明麗走了。兩人打車回悅然大酒店。
計程車啟動的時候,蘇然看到君焰的車子朝著悅然酒店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君氏大樓駛去,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如果君焰一路跟著她們回悅然酒店,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嚮明麗解釋,自己為什麼和君焰住隔壁。
“你也真是的,喝杯酒能怎麼樣?何必這麼不給君少面子呢?他要是一生氣撤資了,我看你拿什麼開畫展。”明麗一上車就開始抱怨蘇然。
她這話算是客氣的了,如果蘇然不是當紅的畫家,她早就翻臉了。
“我可以自己出資開畫展。”蘇然一直搞不懂畫廊為什麼每次為畫家舉辦畫展,都要拉投資人來,畫廊明明有勢力自己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