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麗,你來過言市嗎?”蘇然沒有回答同伴的問題,反問道。
這三年,蘇然經過刻苦的努力,已經成為有名的畫家了,不過為了防止君焰找到自己,一直沒有用真名,用筆名在世界各地開畫展。
明麗是她簽約的畫廊的主管,專門負責幫她和幾個新晉畫家安排畫展,一直對蘇然非常好。
只是蘇然沒有想到的是,明麗這次把畫展放在了言市,她不得不回來。
如果不是這次畫展,她想她永遠不會再踏足言市這個傷心之地。
“沒有,不過聽說這裡非常繁榮,還有帥哥。”明麗手裡正在用平板瀏覽關於言市的資訊,提到言市,必然少不了君焰這位風雲人物,明麗正在對著他的照片流口水,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呢?
蘇然只掃了一眼君焰的照片,心情就十分起伏,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轉頭繼續看海上的海鷗。
“你呢,來過言市嗎?”明麗對蘇然的過去一點都不瞭解,所以隨口一問。
蘇然聞言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
不是她想騙明麗什麼,過去的都過去了,三年了,她從來不看關於言市和君家的新聞,不過君焰這樣的男人,肯定早就娶了別的女人,大概已經忘記她了吧。
明麗壓根就不關心蘇然有沒有來過言市,早就低頭繼續看平板了,繼續為君焰舔屏。
幾個小時後,輪船停靠在了言市最大的碼頭。
旅客們爭相下船,岸邊已經有親朋好友來接,有人舉著牌子,有人拿著鮮花。
蘇然還坐在船艙裡,沒有急於下船,那些著急下船的,都是為了能早點和親人相見,她在這裡沒有一個親人,這麼早下去,只能看別人團圓,讓自己傷心。
明麗因為全神貫注看君焰的介紹,所以也不著急下船,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來找蘇然一起走。
“我剛才接到總部通知,咱們在言市的投資人要和我談談,我一下船就過去,你先去酒店吧。”明麗在來言市前就已經預訂好了酒店,蘇然只要打車過去就好。
畫廊每在一個地方開畫展,當地都有商人來投資,這很正常,蘇然沒有多想,點點頭答應。
別看明麗喜歡看八卦,但工作起來還是雷厲風行的,和蘇然說完就匆匆走了。
蘇然慢悠悠的下船,在碼頭上閒逛,等旅客們都走的差不多了,碼頭恢復清淨了,她才不慌不忙的想叫計程車。
按說這個時候計程車應該很好叫,但碼頭外的廣場上居然一輛計程車都看不到。
真是奇怪了。
蘇然還記得從碼頭到酒店的公交車是幾路,唸書的時候經常到海邊寫生,經常坐那路公交車,反正心裡不多,去坐公交好了。
剛要走,遠遠的看到一輛豪華車隊駛近。
蘇然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我安慰的想,車隊可能是接下一班遊輪的重要客人的。
但車隊偏偏在她面前停下了。
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首先下車,小跑著開啟了後排座的車門。
男人的長腿伸出車門外,黑色高定皮鞋踏在柏油路上,君焰走了下來。
蘇然吃了一驚。
回來的路上,不止一次想過在言市可能會遇到君焰,但怎也想不到會這麼快遇到,她真的沒有一點思想準備。